姜南寻呼哧呼哧:“咋、咋回事,一来给我上强度了……”
洛城调匀了呼吸才问:“今天陪妹妹骑马?”
“嗯。”
璩逐泓对上洛城略带担忧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璩贵千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骑马装,照着她的尺寸定做的,复古的黄铜系扣突显学生气,小皮靴蹭光瓦亮,一双黑色小手套被她攥得紧紧的,又紧张又期待。
摆渡车一停稳,她迫不及待地走进马棚。
卢比灵性地哼哼叫着,把头往她怀里塞,完全不顾自己和璩贵千一般高这个事实。
“好了好了啊——”璩贵千熟练地从养马师傅递来的桶里掏几个苹果喂给它,又解开缰绳带着它到草坪上散步。
等活动得差不多了,在马术老师的教导下,女孩试探着踩上马镫。
前后都有人护着她,璩逐泓站在旁边,一只手虚扶着用力。
到了跨步上马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几个老师劝不了。卢比嘤嘤叫了两声,倒是非常懂事得呆在原地,一步都没动弹。
她又摸了两下卢比滑顺的皮毛,用手攥紧了缰绳,一鼓作气地一蹬。
璩逐泓搭在她腰上的手没派上用场。
她坐上去了。
一开始有些不稳,贵千拧住了眉头,眼睛都不敢往四周看,只顾着捏住缰绳环抱着卢比的脖颈。
但渐渐的,卢比一点儿没动,璩逐泓轻拍着她的背,带着笑意出声:“贵千,睁眼。”
青草。
她侧在一边的头逐渐打直,看向眼前的景色。
一样的地点,可马背上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风也清新,草也自然。
哥哥按着她的胳膊,笑意盎然。这段时间以来熟悉起来的马术师傅们松了一口气,朝她挥手打气。不太熟悉的哥哥同学也笑着在棚下鼓掌。
再向远眺,好像能看到别墅的一角。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又一次拥住了身下的小马。
“卢比!”
娇气小马咕噜一声,顺着她的力道开始缓步向前。
踢踏踢踏。
缰绳的一半还攥在马术师傅手里,卢比很有眼力见地慢慢走着,给璩贵千留足了适应的时间。
眼见她越来越轻松自如,腰背挺得直直的,随着马匹的起伏动作,璩逐泓松了一口气,到棚下给老伙计们喂点胡萝卜。
自从卢比来了,苹果都被它包圆了,趁着它现在不在,璩逐泓坏心眼地从它的桶里偷拿两个,一边一个喂给了白云黑土。
“妹妹很厉害。”洛城在一边夸赞。
事实是,在见到她之前,他以为会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孩。
姜南寻认同地点头,随后话锋一转,指着大黑马:“我能不能试试它?”
璩逐泓点头,叫了个马术师来教他上马。
姜南寻在棚后的房间里换了骑马装,兴致勃勃地围着黑土上下其手,叽叽喳喳个不停。
洛城嫌烦,转了个身往远处璩贵千的方向看,突地意识到了什么:“你妹妹,和你。”
他用手挡住璩逐泓的下半张脸,来回比较:“上半张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废话。”
“像我妈。”
洛城笑了:“是像。”
他们常来找璩逐泓玩,曾经撞见过几次璩湘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