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啜泣,“试着……爱你。”
这个承诺实在是虚无缥缈,无有泰山之重,不比鸿毛之轻。
高颂寒不语。
夏知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承诺有点可笑,犹豫半晌,又小声说,“最喜欢你。”
大抵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聪明人会被夏知这样苍白的谎话说服。
——但高颂寒除外。
……
戚忘风人赶到的时候,夏知正在在李教授的办公室,整理练习册,他低着头,手指微微发抖。
戚忘风上来就抓住人的手,抬眼看办公桌背后的人,是个老头子,他认识,教西方历史的李教授。
戚忘风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高颂寒,脸色很不好看的把人从办公室拽走了。
……
百叶窗轻轻摇晃,被切碎的阳光落在男人冷白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浸在了阴影里,浓得化不开。
高颂寒想,他实在不应该心软。
如果他足够心狠,按计划行事,夏知现在人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但见了人,终归还是狠不下这个心。
高颂寒想起了宴无危的话。
知知是为了救他,才和宴无危上了床。
“……”
高颂寒慢慢的垂下眼。
知知对他……也并非全然无心。
只是识人不清,又太过顽劣……
罢了。
总归把人带回美国,也要与他整日争吵,闷闷不乐,药瘾发作,就更是痛苦难熬。倒不如以退为进,再想办法。
他回头看了一眼查尔斯,淡淡说:“有些合同细节,再让他们找戚氏谈一谈。”
顿了顿,他说:“让戚忘风亲自来。”
*
夏知被带回了庄园,本来戚忘风是要立刻把人往床上带检查身体的,但是李墨给他打电话,说投资方说合同有些问题,需要再商讨一下,要他立刻到场。
是以戚忘风被叫走了。
也不知道投资方是不是脑子有坑,来来回回在一个小细节上来回拉扯,一个会商讨了一天一夜,戚忘风躁得不行,想着李墨为这个合同忙了几宿没合眼,他也不好当个不称职的老板,因为私事儿就给投资方脸色,生生忍耐下来。
第二天晚上戚忘风才得空回了庄园。
毫无疑问,碍于高颂寒的事儿,一回去戚忘风就检查了夏知的身体。
一天过去,夏知身体恢复快,早就消了肿,是以戚忘风粗长的手指探进花腔,没发现不该发现的。
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花腔敏感,夏知要是出了轨,有些东西他清理不掉——但夏知身上的痕迹却遮没完全消解掉。
戚忘风逼问,夏知就哭,说是高颂寒喊他去办公室,然后——
“他想猥亵我。”夏知抹着泪说,“我就,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他哄好了高颂寒,高颂寒便给他清理了身体,仔细穿好了衣服,他做事细致,戚忘风自然瞧不出什么不对。
戚忘风:“?”
戚忘风气笑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