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灵愣了一下。
“记着就行了。”顾斯闲掸了掸衣袖上的雪,温声道:“天冷了,早些回去吧。”
夏知拽她,“他都让你起来了。”
鹤灵两腿跪得酸麻,这才小心的起来,“……谢家主。”
夏知不满意了,“你干嘛谢他啊。”
鹤灵:“也谢香主。”
少年盯着她,眉头皱着,还是一幅不大满意的样子。
他最后他张张嘴,也没说什么,只是漂亮的眉眼中,隐隐带了些郁色。
他在想什么呢?
鹤灵想,也许是不大喜欢香主这个称呼吧。
顾斯闲显然也看到了,往前牵起他的手,“以后他们都听你的。”
……
她目送顾斯闲携着夏知离开,听见少年远远的抱怨,“这跟听不听我的有什么关系啊,现在都几几年了啊犯了错还让人家跪着?什么封建余孽啊。有毒吧我说你。”
“嗯。”身姿高大挺拔的男人似乎微微笑了,给他拢了拢大麾,修长的手腕上缠着檀木珠子:“是我的错,以后不这样了。”
后来夏知再从高墙出去,就不大能在顾宅见得着生人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些低眉守礼的熟面孔,也再没感觉到过那些不适的眼神了。
顾斯闲也很宠着他,要什么给什么,顾宅里的人也都很听他的话。
这个冬天夏知是在高墙度过的。
这里的装饰厚重而华丽,地毯铺得厚实,屏风后的空气时时刻刻都弥漫着温暖而淫靡的香,琉璃灯盏终日明亮,衣服料子永远是最细腻的朱红绫罗,稍微有针线磨红了少年娇嫩的皮肤,顾斯闲都要紧紧皱眉。
偶尔犯了懒赖床也没关系,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来,但除非前夜颠鸾倒凤,不然顾斯闲不太会让夏知赖床。
只是时间长了,在床事儿上,顾斯闲也慢慢摘掉了他温和的面具。
他像是叼上一块香甜软肉的狐狸,并不急着撕咬,温水煮青蛙般,只先用平钝的牙齿来回碾磨,用舌头含吮舔舐,把浸满鲜肉的浓郁汁水吸吮干净,再慢慢的让獠牙深陷肉中,等到猎物开始疼痛,欲想挣扎的时候,却悔之晚矣。
夏知便是被狐狸叼住的肉。
假山怪石深处的温泉水里氤氲着薄雾。
“啊……啊!!”
少年两只手被红绸缠背在身后,不着片缕的白嫩的身体被温泉水熏得泛着薄粉,大抵因为男人日夜的玩弄和吮吸,胸口鼓起了暧昧的弧度,两颗小粉尖尖也摇晃着泛出暧昧的深红色,被修长白皙的大手暧昧色情的揪起,仔细的来回把玩。
这是一处天然的温泉池,水很深,他泡在水中,手用不上力气,下踩又踩不到底,瘦白的脚踝上戴着随着水声不停摇晃的金铃。夏知脸颊酡红,浓郁的透骨香漫漫的,香软的逸散开来,缠着人的胸腔肺腑。
自从戴上朱雀戒后,夏知没再为药瘾和性瘾难受过,皮肤也不再会因为剧烈的太阳光照射而疼痛不止,好像一夜之间,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伤病俱消。
但这并不意味着透骨香消失了,甚至截然相反——朱雀戒似乎完全化解了他身体里的特效药物成分,这代表了他没有了药物依赖,透骨香也不再被药物压制了。
只会整日整日如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
夏知会有这种感觉,一是因为他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又年轻了一些。
明明都已经二十三四,然而身体却依然如同十六七岁般年幼,脸颊弧度柔和,显得小小的,皮肤也似乎更白更清透,不会为一点小伤痛得痉挛,但依然敏感。
二是顾斯闲开始给他换锁香枷里压制透骨香的吸香囊了。
两日一换。
如果不换吸香囊,顾斯闲不会允许他从高墙出去。
“啊……”
他的脚没有着力点,被男人两只手握着软而嫩小的奶子,屁股坐着男人挺翘粗长又热烫的东西,一遍遍的被男人不紧不慢的插深,插透,插得肚子鼓起。
顾斯闲的动作并不急促,也不紧张,他只含蓄而从容的享受着自己无处可逃的甜美猎物。
嫩小的穴道会吸会裹,紧张的时候湿漉漉的小屁股都发着抖,温温热热的温泉水把这具身体浸得又香又烫,顾斯闲微微低头,高挺的鼻梁靠在少年玉白的耳垂,轻轻嗅着他身上令人迷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