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盯着手机,聊天框里打了一行字——
【你那天为什么要开震动……】
但是夏知抿了抿唇,又慢慢的把这行字删掉了。
而另一边。
戚忘风盯着手机,英俊的眉眼满是阴郁。
他没有如消息所说的那样出差。
桌案边,是两张照片。
照片里,少年和贺澜生蹲在某小学门口,在和一个老人攀谈;不远处就是贺澜生骚包的兰博基尼。
而另一张照片,是男人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背影——那是本来应该去美国的高颂寒。
戚忘风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回庄园。
不然,恐怕夏知这辈子都要呆在地下室了。
——那就先一个一个处理掉吧。
戚忘风按了按眉心,给宴家打了电话。
……
宴家。
宴无危用筷子把面条系成了蝴蝶结。
宴父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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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闲儒雅的笑笑,“实是叨扰了。”
窗外下着雪,饭桌上觥筹交错,顾斯闲跟宴父聊的很是投机,不动声色中,又敲定了几笔生意。
十二月的天气稍显暗沉,乌云朵朵,雪花纷纷扬扬的下,花园里的冬青和常青藤枝叶碧绿,薄雪初霁,如妆白银。
宴无危一身休闲装,戴着耳机,靠着花园檐下墙,在手机上玩俄罗斯方块。
顾斯闲轻呼了一口寒气,笑了笑,“宴无危。”
宴无危应了一声,他歪了歪头,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儿,“哎,竟然是你。”
顾斯闲笑意温雅,“你以为是谁?”
宴无危把一个残缺的正方形挪到角落:“一个恼羞成怒的残疾人。”
顾斯闲哦了一声,“戚忘风吗。”
顾斯闲的视线落在了银装素裹的花园,“他确实有找过宴家的人,要让他们把你交出去。”
宴无危:“但是顾先生大发慈悲,用几笔生意把我救下来了?”
顾斯闲不动声色的笑笑:“生意还在谈,成不成,要看宴先生的态度了。”
宴无危打着游戏,正方形空缺的地方被填补,一瞬间,所有的方块都消失了,他好似有点无聊,懒洋洋笑了笑,“哦,还以为顾先生要挟恩图报,没想到只是画了个饼啊。”
花园很安静,一片凋零的冬青叶睡在铺着白雪的青砖上。顾斯闲没有理会宴无危的调笑,只掸了掸衣袖上的雪花,“小知了……”
他顿了顿,笑说:“夏知身上有药瘾,每个月都会发作,你应当知道吧。”
“因为这个药,他一直被戚忘风控制。”
宴无危玩游戏的手一顿。
方块掉下来的速度很快,只是一个停顿,小方块们唰唰唰的堆积到了顶层,game over。
“我有办法解掉他身上的药瘾。”顾斯闲捻起一粒雪,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戚家防卫森严,我需要你把他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