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专心,怎么会赢?”
应小澄现在一点也不想下棋,“我下午想出门一趟。”
“去哪?”
“拿东西。”
柏浔点头,“我陪你去。”
“我想自己去。”
“我也想看戒指。”
果真一点惊喜也没有了。
应小澄挺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柏浔收拾棋盘上的围棋,说:“算时间,你今天差不多该跟我求婚。”
“这还能算出来?”
“你可以。”
“为什么?”应小澄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心道有那么明显吗?
“昨天你就在走神。”柏浔看着他的眼睛,说:“午睡的时候,你还偷亲我。”
应小澄脸一红,“你装睡的?”
“你先偷笑,我被你吵醒,再被你偷亲,不是装睡。”
他说的应小澄都记得,自己确实偷笑了,但是明明笑得很小声,便垂眼抠棋盘,“那怎么了,我下次还亲。”
“现在呢?”
应小澄抬眼偷瞄他,被蛊了一样起身坐到他怀里。被亲嘴的同时,衣摆也被撩开。
这两天柏浔没有弄他,两个人睡前亲亲抱抱完就睡觉。应小澄总觉得他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柏浔要忍着……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不忍了。
应小澄呼吸不稳地坐在他腿上,自己拉着衣服。黑色微卷的头发时不时会蹭到他的下巴,痒痒的。
棋室虽然关了门,但窗都是镂空雕花,能看到院子,外面要是有人经过,也能看到他们在干什么。
幸好柏建林不在家。
应小澄暗自庆幸,双手牢牢拉着衣服。柏浔跟他接吻他的手也没放下。
田径运动员的身材大多细长偏瘦,应小澄也没有例外。腰身薄薄的,腰线很清晰,肚脐眼垂直狭长,像个很小的洞。柏浔看到了就会用指腹按一按。
应小澄还保持着自己拉衣服的姿势,低头看他的手指,“我的手有点酸了。”
“坚持一下。”
应小澄只好继续拉着衣服,看他的手表,“我两点出门,可以吗?”
“可以。”
最后应小澄两点过才出门的,趁着柏浔还在午睡。他像趁孩子睡着出门吃宵夜的家长,轻手轻脚往外遛。
打了车先去取戒指。
店员拿出黑色天鹅绒的戒指盒,应小澄极其认真仔细地检查,对着光检查有没有瑕疵。
他选的男士戒指是银色,内敛大方,虽然没有镶钻,但极具设计感。是应小澄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他认为配得上柏浔的戒指。很贵!可一点也不俗气。
他毫不心疼地花出去一大笔钱,宝贝地揣着戒指盒跑去取花。为了让求婚现场看上去更有感觉一点,他临时决定加入气球和彩带。
那天他抱着花,手里紧紧抓着戒指盒,跑了几个地方才买到爱心形状的铝膜气球。老板帮他打好气,十几个气球牵着的绳都在他手里捏着。如果不是他怀里有花,看着真像个卖气球的。
酒店前台的人看他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身后还追着一串气球,不傻都能看出来他要干什么。穿着制服的女士微笑着帮他办理好入住,递出门卡时还说了句,“祝你求婚成功。”
应小澄耳朵都红了,因为注意到其他工作人员在笑他,小声说了句谢谢,拿起门卡转身冲向电梯。人在前面跑,气球在后面追。
但他的气球没能一起进电梯,因为安全隐患,酒店保安把他拦下了。最后应小澄只能把气球留在一楼,麻烦保安帮他看着,自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