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今天去看爸爸的时候,提到雒义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不是在暗示她,他有什么事情正在瞒着她。
看姜镜不说话的样子,雒义就已经猜到了。
“看来他还没有告诉你。”雒义说:“姜顺清唯一的女儿,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吧。”
“何宗璟,姜顺清,一个比一个窝囊,他们有谁能真正庇佑你?”
雒义说话毫不留情,宛如利剑一样一寸一寸剜着姜镜的心脏。
疼吗?
她快要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他怎么会借你的钱……”
姜镜想不明白,爸爸知道自己和雒义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怎么会借雒义的钱呢?
她想,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姜家确实走投无路了。姜镜觉得自己真挺没用的,帮不了爸爸什么。
“他可不是借,是非法占有,要是我拿出什么点证据来,他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
姜镜吸了一口气,她知道雒义不会骗她,也不屑于骗她。
而这些,爸爸从未跟他提起。
如今雒义告诉她这个事情,无法要拿做筹码要挟她做什么,她能做什么,继续当他的情人?
她好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姜镜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烧得灼热,特别烫,许是昨天着凉了,现在难受至极。
她身体羸弱,稍不注意就会犯老毛病。这会微虚着眼,眼神迷离。
“别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雒义感到厌烦,拍了拍她的脸,力道不轻。
姜镜鬼使神差地舔了一下他的手。
雒义难得顿了一下,随后露出轻佻的笑,“想要?”
姜镜看着他,他长得很好看,在青川的时候,没人能比得过他。姜镜原以为青川地界小,他出挑也无可厚非,后来到了贡京,甚至走出大半个中国,姜镜却还是找不出比他生得更好的人。这样的人,半是佛陀半是恶骨。独、也最毒。
姜镜淡淡地笑了,有些无力。
“想要就自己脱了。”
他看着她,神色深谙。
姜镜渐渐闭上眼。
“等着我来脱?”雒义抓起她的手臂,他下手有些重,一下就把她捏红。
姜镜是一个对痛感很敏锐的人,这会手臂在痛,她的意识回笼了几分。
雒义想做什么她都阻止不了的。
那不如由着他去,“你要做就做吧。”
姜镜没有反抗的意思,麻木地坐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