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虫族吗?可是虫族最近安静了许多,没有再出现的迹象。
未来应该是可以改变的……
可以改变的,余鱼掐着手心。
余鱼想到了李牧,李牧虽然后来还是受伤了,但是他的伤势比自己在梦境看到的轻得多。
霍珩是不是也可以和李牧一样。
余鱼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刚才看到的景象实在太少了,少到他找不到足够的信息量。
“没事……”
余鱼摇摇头,弯腰拾起标本,“我没事……我想回家。”
余鱼攥着霍珩的衣角,一刻也不敢放开,仿佛只要放开了,他就会像李牧一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意外。
“好,回家。”
霍珩咀嚼着余鱼说的回家两个字,眉眼柔和。
余鱼一路上心不在焉,下车的时候还差点绊倒。
霍珩伸手托住余鱼,顺势把人抱进怀里,“怎么心不在焉的。”
余鱼仰头看着霍珩,最终还是缓慢地摇摇头,低着头闷闷地开口,“刚才在飞行器上,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画面,被吓到了,我缓缓就好了。”
青年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霍珩被无数黑线穿透,生死不知吊在黑线编成的大网中的样子。
余鱼脑子不想让霍珩继续担心,勉强笑了笑,“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事了,晚安。”
余鱼靠在男人胸口,耳侧听着着男人心脏有力的跳动,慌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晚安。”霍珩不大相信余鱼说的只是被画吓到了,但青年的情绪来得实在突然,他只好拍拍余鱼的背,试图让他安心一些。
诱导剂的副作用过去,余鱼不用每天都泡在水里,一周泡一次水就可以了,所以今天去了别墅的房间睡觉。
或许是一直想着霍珩的事情,余鱼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了中午那个场景的后续。
这一次的梦境和之前的不同,他仿佛又成了旁观者。
余鱼看到了未来的霍珩,男人的长相还和之前一样,但是身上的压迫感更重了,哪怕只是安静地坐在桌边,也让人感觉那是一只蛰伏的凶兽。
眉宇间笼罩着浓郁的让人心惊的戾气。
余鱼有些想要伸手碰一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他看着霍珩将离婚协议放在桌上,一字一顿地签下了协议,还有数不清的财产转让协议。
以及……一封遗嘱。
余鱼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字。
椅子上的霍珩却已经起身了。
余鱼就像是一个小幽灵挂件一样,飘在霍珩的身边,跟着霍珩的视角活动。
霍珩面无表情地整理好所有东西,整齐地塞进了抽屉。
走出书房,进入了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