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但说不出哪里怪,仔细一想哪尔哪儿都怪。
“他跑太快了。”
楚祖叹气,“差一点就能让他破防。”
系统:“?”
楚祖:“我是一个热心肠的虫族,看不得这么扭曲阴暗的家人,试图让他找回自我,洗心革面重新做虫,这没问题吧?”
系统:“……”
系统干巴巴道:“我不知道要从什么纬度来评价您的‘没问题’……但您这么干他应该是找不回自我的。”
“我说能就能。”
楚祖扒掉上衣,让尾巴彻底自由。
他坐上沙发,尾巴卷起太阳抱枕揣怀里,还是觉得膈屁股,干脆躺倒,蜷缩成球。
“陆安忌小时候纯恨,还不算拧巴过头,谁惹他他就干谁,也就是干不过我,不然早把我按进杀虫剂池子里曝尸三天三夜了。”
楚祖说,“你不觉得他现在对同学好过头了吗?”
小黄鸡拍拍脑门:“对,就是这个很怪。‘
“他跟您呆一块儿的时候总给我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但在外面反而束手束脚——他不是痛恨所有人吗?”
陆安忌应该不存在同学爱才对。
就算是不想阿祖尔暴露后牵连自己……但他连死都无所谓诶。
他就像一个被遗弃在草原后和狮群周旋八天八夜的猛人,满脑子都是能活就活,活不了拉倒。
想尽办法骗狮子一起回到城市,撸起袖子打算和这个文明社会爆了,结果看到猫反而吓得不敢动弹。
狮子问你怎么了,咱们还干不干,不干跟我回草原。
他直接喷回去,说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别管。
虽然比喻有失偏颇,但感觉差不多。
“三种可能。”
楚祖说,“他在憋大的,就像当初雷静安憋了好几年,最后上宇宙给我妈发了坐标一样。”
“先不管雷静安这么做有什么内情,站在人类层面看她的行为,破坏性比在地球上举牌子示威要狠上无数倍。”
“要么他就是单纯有严重的自毁倾向,这人早活得不耐烦了,对别人的时候还能有点理智,对上我他恨不得马上和我同归于尽。”
系统:“确实……那还有一种呢?”
“他一边憋大的,一边被自己的自毁折磨。”
楚祖翻了个身,尾巴勾起沙发边上毛毯给自己盖上。
镇定剂的药效差不多过了,但沙发很舒服。
“我们小陆同学很危险啊,这种性格搓出来的破坏力绝对比雷静安大得多,尤其他还能爬到舰长的位置。”
系统看宿主对陆安忌还挺关心,在各管各的群像里,居然也时刻关注着小陆同学的心理健康,略带感动问。
“那您是想让他别那么拧巴吗?”
“我想让他别捎上我。”
楚祖说,“按照剧情,我在学校期间单纯孤僻,上了舰船后才会开始‘绿茶’,他现在把我搞得被动‘绿茶’——我都没改他人设,他跑来改我人设?”
系统:“……”
“回溯结束又是给我扎针又是给我下毒,我先休息会儿,再想怎么让小陆同学规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