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爱改变不了我的困境,这可怎么办呢?兰堂。”
“是啊,这可怎么办呢?保罗。”
兰堂与魏尔伦紧密相依,两张脸近在咫尺,一开口,似乎就能碰到对方的唇,感到到对方的温度,
兰堂就这么与魏尔伦对视,慢慢地说,慢慢地念,缠绵缱绻地说情话:
“如果可以,我真想用一副手铐把我们锁在一起,让我们寸步不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对方知晓,明白。”
“听上去真可怕啊,兰堂。”
魏尔伦笑了,忍不住让若有若无的吻加深,彻底负距离接触,期间,含糊道:
“我可接受不了,换一个建议。”
兰堂眨了一下眼睛:“嗯……如果保罗可以变小就好了,这样,我就能随时把保罗带在身边,让保罗彻底属于我。”
如果能这样,他会为魏尔伦准备一个最舒适的盒子。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吗?”
魏尔伦眼里满是笑意,与兰堂腻歪在一起,用咏叹的语气说黏糊糊的情话:
“我的爱人啊,是否要将我的心剖出,暴露在空气中,你才能从那片血淋淋的伤口里,看到我对你的爱?”
“不需要这么复杂,要想让我相信你的爱,”
兰堂抬起手,抚上魏尔伦的脸,手指逐渐下滑,满是笑意:
“请用你的唇,你的微笑,你的心跳告诉我,让我沉浸在你的爱中,彻底溺死,不要给我一丝逃离的可能。”
“哦?是这样吗?”
两个人胡乱闹了一通,消耗了多余的精力,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魏尔伦看着书架上的诗集,才灵光一现:
“兰堂,中也,我想把我的诗投出去。”
既然那些文学废物都能出版,他的诗应该也能出版,留作纪念。
“投稿?”
兰堂咽下口中的食物,想的则更多了一些:
“那我帮你翻译吧,保罗。”
不知道是受到艾提安马拉梅的影响,还是法文的发音更优雅,魏尔伦写诗时,用的全是法文。
但在通用语是日语的日本,难免有些水土不服。
中也看了看魏尔伦,又看了看兰堂,高兴地举起手:
“我也可以帮哥哥翻译!”
“这样的话,就帮了我大忙了。”
魏尔伦后知后觉才想到了这些麻烦事,脸上的笑意更多了,语气温柔:
“今天我会挑选一个靠谱的报社,再选出我的诗,到时候,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兰堂和中也异口同声,面面相觑时,却没有人主动退让,即使对方是除了魏尔伦之外最亲近的家人。
兰堂不想放弃与魏尔伦的心走近的机会,
中也则是单纯不想放弃难得可以帮助哥哥的机会。
兰堂沉吟了一下:
“到时候,保罗可以把我和中也的翻译全部寄给报社,让里面的人挑选最合适的一版。”
让魏尔伦来选,魏尔伦难免有偏向,也容易让落选的人产生抗议,让见识广泛的专业人士来选,更会让落选的人也会心服口服。
“好主意。”
魏尔伦笑容明朗,心情愉快得不可思议,声音如飞扬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