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他们才收拾东西回家。对现在的梁安歌来说,十年后的所有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和陌生感,看到莫玦青住在这么豪华的别墅,她还是小小吃了一惊:“莫哥哥,这真是你家吗?”莫玦青笑着摇摇头,梁安歌在心里暗道:我就说嘛,莫哥哥还是大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买豪宅。然而莫玦青淡然道:“不是我家,是我们的家。”“哈?”这真是他家??莫玦青也不说话,只是对她温柔一笑便拉着一脸震惊的人进了房里。梁安歌一进来就听到从远处传来喵叫声,随即看到一只狸花猫踏着小碎步喵喵的朝着她跑了过来。她只觉得稀奇,以前她就想养猫,但因为妈妈对猫毛过敏,也只能想想。小爱翘着尾巴眯着眼绕着梁安歌的腿蹭,蹭够了站起来用前爪攀上她的腿,仰着小脸巴巴的望着梁安歌喵喵叫。梁安歌被小爱看的心都要化了,弯腰抱起小猫摸着头:“你就是小爱吧?”小爱享受的眯着眼,听到她说话,很给面子的喵了声。梁安歌惊奇地看着莫玦青:“莫哥哥,她能听懂我说话欸!”“它跟你最亲,平时你又愿意跟它说话,时间久了能听懂人话也不奇怪。”说着拍了拍她的背:“来,我们先上去换身衣服,待会儿给你做好吃的。”梁安歌转头看着他,似是不相信道:“莫哥哥会做饭吗?”莫玦青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她摸小爱时那样,随即弯腰与她平视:“当然,都是特意为你学的。”“真的吗?”以前是她为了莫玦青学做饭,为了讨好他学一切能让他高兴的事,现在听他说为了自己学做饭,她竟然不敢相信。“别怀疑,就是为了讨好你。你现在可是甲方,可以为所欲为,也可以恃宠而骄。”梁安歌点点头,可一面又疑惑:一个人真的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另一个样子吗?莫哥哥会不会只是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所以才对我这么好?想到此,梁安歌突然发现并不是没有可能。“有什么想吃的吗?”梁安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然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莫玦青捏了下她的脸,梁安歌回过神疑惑的看着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说什么都不听。”“啊?没什么…刚刚说什么了?”莫玦青轻叹息:“我说,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做。”梁安歌兴致缺缺地摇摇头,“没有。”“那我就自己看着办了?”“嗯。”见她无精打采,莫玦青担忧道:“是不是累了?先去床上睡会儿,等饭好了再叫你。”梁安歌点点头,“好。”梁安歌窝在吊椅里失神的盯着手腕上戴着的南红玛瑙手串,最近总是能听到珠子掉到地上的声音,但就是想不起来画面。这段时间莫玦青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让她有种正在被疼爱着的幻觉,但她这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总感觉有什么是被她遗忘或是忽视的,就是想不起来。而且莫玦青也忙,有时候一出去就是一天,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每到饭点他就会准时准点的回来做饭,这让她更怀疑他是因为她怀孕,所以才会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始终不敢相信一个人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性情大变,甚至移情别恋。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嘴唇一凉,低头看到嘴边送来了一勺布丁,再抬头看到莫玦青正笑着看她。“张嘴。”梁安歌听话的张嘴,布丁吃进嘴里又滑又密,口感很厚实。“好吃吗?”梁安歌点点头,“好吃。还要。”说着张嘴等待投喂。莫玦青一勺一勺喂给她,正当她吃得尽兴时他突然合上盖子。梁安歌不满地看着他,“我还要吃!”“布丁凉,不能一次性多吃。剩下的先留着,晚上吃完饭再吃,”“好叭…”说着抱着抱枕闷闷不乐。他突然往吊椅伸进半个身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人抱起,梁安歌害怕的搂紧他的脖子:“干嘛!”“吊椅容不下两个人,我要抱着你。”说罢抱着怀里人坐到沙发上窝着。梁安歌挣扎着想下来,莫玦青搂紧怀里人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我现在很重的…”四个月的身孕再加上本身的体重,她怕会压到他。“不重。”“我们这样,我坐到旁边靠着你,一样都是抱着,你能轻松点。”莫玦青扳过她的脸,“如果真是替我着想,那就不要动,嗯?”梁安歌还不是很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在感觉到抵在某处的硬物时瞬间了然,随即僵硬着身体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任由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她都不动了,可那个东西还是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梁安歌咬着唇害羞的攥紧衣服。“歌儿,最近会不会孕吐?”他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全数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梁安歌摇摇头,“…没有。”“会不会疼?”“…不会”过了好一会儿,他又道:“四个月了吧?”“啊?…嗯。”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我的歌儿真的要当妈妈了。”梁安歌把头垂得很低,也不敢说话。“想不想我?嗯?”“我…”她实在是觉得难以启齿,而且现在又怀着孕,如果伤到宝宝了怎么办?“不想?”“想!”莫玦青亲了亲她的耳朵,轻笑了声:“我会很温柔的,别担心。”平静安稳的生活终归是他偷来的,趁着梁安歌记忆错乱骗她陪自己演一出现世安稳的戏码,只是所有风平浪静的假象背后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养胎的这段时间莫玦青在的话还好,一旦他不在就会很无聊,虽然有小爱陪着,但毕竟猫没办法和你对话。来这里也有一个多星期了,都没好好参观一下,索性没事做也无聊就去了书房,莫玦青平时有时间就会一头扎进书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在书房发现了本画集,里面画的全是她,有高兴的、有难过的,他把她的神韵画的很好。梁安歌觉得神奇,一张张往后翻看,看到最后一页落笔是个日期。“好奇怪,莫哥哥怎么把明年的日期写上来了?”梁安歌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那年怀孕的那天,而落款的日期是在她出事的一年后。奇怪着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文件,上面写着theone,翻开一看里面是合作企划书,梁安歌惊奇于自己能看懂。看到合同最后的名字写的是莫玦青,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带着疑惑重新回到客厅看了眼日历,梁安歌怔在原地:“2018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过了十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十年的记忆呢?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她不相信的上网查找现在的日期,发现依旧是2018年,日历上写的并没有错。想起刚刚画集上写的也是2009年,可是我明明是2008年怀孕的,而且我的脑子里并没有往后的记忆,难道现在不是2008年吗?如果真的过了十年…低头看了眼隆起的小腹:那我怀的是哪吒吗…她现在觉得很乱,更不知道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问问哥哥,可是电话打过去并没有人接。梁安歌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翻到莫玦青的电话拨了过去,然而他也没接。梁安歌又无助又觉得可怕,要么是我疯了,要么就是在做梦。正当她在自我调整时,接到了局长打来的电话。“安歌啊,莫玦青最近在干什么?他那边很不对劲啊,跟墨西哥一家不知名的公司来往密切,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梁安歌听得云里雾里:“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头的局长愣了几秒,“我是你上司啊,这才几天你就把我这个老大给忘了?我要伤心了。”“不是…我们认识吗?既然你是我的上司,那你们是什么公司?”“安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什么公司,我们是抓毒贩的缉毒警,要说我们有公司的话大概就是国家。”局长还不知道梁安歌的记忆发生错乱,以为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毕竟从以前开始她就很喜欢做这种事。缉毒警?我是缉毒警?我不是还在上学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请问,我今年多大了?”局长想都没想就回:“二十八啊,怎么了连自己的年纪都忘了?”梁安歌没回答他,而是又问:“我和莫哥…我和莫玦青是什么关系?”“你这孩子,你是警察,他是被调查的对象,你们是卧底和嫌疑人的关系啊。你不会是撞到脑子,糊涂了吧?”卧底?嫌疑人?我和莫哥哥吗?“…我要怎么找到他?”“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他有事出去了,电话也不接。”她还算头脑清醒,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那他应该在公司,你去瞅瞅多盯着点,别放过任何一个证据。”梁安歌有些乱,随便应了几声糊弄过去挂断电话。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当她有记忆的时候是在医院住院,而且她清楚的记得明明怀孕只有两个月却被告知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当时是疑惑过,但被莫玦青给糊弄过去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确实有很多漏洞和问题。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公司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