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修仙界末日”概念发布以来,干涸已久的他化自在天界,灵气复苏。
整个他化自在天界好像变天了,那些留下来在仙盟内发誓效忠仙盟与沙陀裂空树的人们,一夜之间,禅悟飞升……
炼气期的睁眼发现自己生出了金丹。
金丹期的随便运行识海便突破了元婴。
元婴中期修士以死之觉悟闭关,再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渡劫期大能。
曾经的他化自在天界,炼气期修士遍地走,是主要的团体,连筑基期在一个门派都属于资质上乘的师兄师姐级别……
为了一个小阶段的突破,他们欣喜若狂。
但现在不是了。
整个他化自在天界自这一夜,金丹多如家禽,元婴不足为奇,渡劫少许二三,世界翻天覆地。
在观念还停留在过去的战力价值观中,人们自然欣喜若狂,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其中诡异,只知道他们来到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中!
在这般狂欢不眠之夜的次日,《三界包打听》发出讣告,发布云上仙尊与神凤双双命陨祭树的重磅消息。
大家震惊之中,知道了沙陀裂空树复苏的原因。
若之前还为修道境界的跨越稍有不安,现在他们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家坦然接受了灵气复苏下集体得到飞升的结果——
他们看着白衣红眸道陵老祖归来,接过了仙盟盟主的掌印,端于宝座。
“为什么真龙和神凤死掉的身体还那么好用?”
放下《三界包打听》,南扶光非常茫然的问。
“我杀了他们是为了让树复活吗?这就是命运?我注定要为道陵老祖的走狗,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助他直上青云……”
她发话的时候,宴歧正倚靠在窗边,抬头观赏头顶云层间、阳光下,正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沙陀裂空树。
这会儿看够了,也可能是停不下去身后的人崩溃的胡言乱语,他终于把视线收回,转身将满屋子乱窜的人拎起来,放到自己怀里。
重新一块儿和她挤在窗下的榻子上,懒洋洋道:“太阳真好,晒一晒,别再像跳蚤似的乱蹦了。”
南扶光一抬头就看到那郁郁葱葱的棵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她自暴自弃的深深将自己的脸埋入男人的颈脖间,他的指尖立刻插入她的发丝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她的长发,那模样……
很像老男人盘串。
或者老年人盘吉娃娃。
她挣扎着要抬头弄开他的手,这时候听见男人慢悠悠道:“这事跟你没关系,是鹿桑带着极大的尊崇与信念选择以身祭祀,她带去的精神力量纯粹且强大,比她□□本身贡献出的部分更多。”
“听不懂。”
“道陵老祖,真实姓名叫‘乌姆‘,是‘藏在星尘背后的欲望银瞳‘的意思。它曾经是宇宙星域的观测者,记载着星尘的堙灭与诞生,拥有很古老的寿命……它有两只主眸,一只主眸凝视星体时,清冷安宁,是月亮;当它眨眼,这只眼便闭上了,另一只主眸睁开,眼球自带温度与更绚烂的光芒,被人取名太阳。”
男人的声音很缓。
阳光下,南扶光靠着他,感受到他的胸腔因为发声的震动,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某一日,这古老的存在被察觉……任何上了年纪的事物都会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尊重。”
“比如你?”
头顶上的人轻咳一声:“有些玩笑当真就不有趣了。在我们那,我最多算青少年,强敌一下,我是整个帝国记录在案最年轻的星域领主。”
“噢。”
“你都活了九世,算上地界那二十七年……哎呀,我们俩不定谁在老牛吃嫩草,现在是不是更为我着迷了?”
“然后呢?他的存在被察觉,然后呢?”
“……你一点都不想讨论‘老牛吃嫩草‘这个环节?”
南扶光在他怀里打了个呵欠,昨晚一夜她焦虑的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拍拍男人结实的胸膛,冷酷的说出一句“不想”。
“乌姆”也就是“道陵老祖”,得到了崇拜与信徒后,从观测者的身份转变,成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它巨大,犹如一只海底的怪物,使用自己的触须去攀附它途径的星域与星体。
正如之前的比喻,它就像养殖场主,高悬于星球上,先洒落一些力量或者是观念或者是对于当前星体文明来说过分超前的知识作为福利,紧接着,亲眼见证自己的第一个信徒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