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山?
听到这个名字,皇贵妃的脸上神情这才稍稍好上一些。
贺春山身世显赫,到底是连皇贵妃都有所忌惮的存在,她每日都提醒自家孩子与贺春山搞好关系。
谁料二人不成兄弟反成仇人,一见面就掐架。
“你说说看,为什么说这是贺春山都没有宝贝。”美人难得来了耐心,撑着下颌耐性问道。
就见自家小子双手叉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母妃你真傻,因为这是我的生辰礼啊!”
“?”
从蒋正轩出生开始,皇贵妃就觉得自家孩子可能被狸猫换太子了,不然怎么能够解释帝王家生出来个痴傻小子?
皇贵妃看着蒋正轩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总归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头疼地扶额:“算了,你下去吧。”
蒋正轩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美滋滋地摆弄着自己那串铃铛镯子离开,清脆悦耳的动静还在院子里不断回荡。
“娘娘,这手镯似乎是贺将军府上一个小丫头送的。”
等候在一侧婢女像是瞧出了皇贵妃的心事,上前轻声开口。
皇贵妃眸光微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接着缓缓道:“贺将军府上何时多了个小丫头?”
贺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京城贺府独有长公主一名正妻,夫妻二人更是恩爱无比,所诞独子。
婢女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提前了解过的情况说给皇贵妃,正当皇贵妃听到阿芜是他们所救下的哑巴女时。
皇贵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清是不是心仪贺春山许久了?”皇贵妃的嗓音很低,换了个姿势坐着。
长月无尽,辉夜难明。
将军府的灯火依旧通明,阿芜总觉得今日的贺春山似乎有些奇怪,尤其是在看见谢渊竟然跟着他们一同回府上的时候,这种怪异的感觉便更加强烈了。
贺春山住处。
浅窗明月,烛火通明。阿芜默默将屋内内室的烛火熄灭了两盏,见到谢渊与贺春山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便站起身朝后退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谢渊含笑的嗓音响起。
“阿芜不如留下来一同听听?”
嗯?
阿芜回过头,看着坐在桌边的两位少年。阿芜怀疑他们今日所聊的事情应该与生辰宴发生的事情有关。
即使自己再好奇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比划着手势告诉贺春山与谢渊,自己先走了。
谢渊作为贺春山好友,自幼也被贺春山逼着一起学了手语,所以二人都能够看懂阿芜的手势。
直到阿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谢渊这才觉得有意思地点点头,手中的扇子轻挥,笑眯眯道:“不得不说,你家阿芜真的很有意思。”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那一句话取悦到了贺春山。
叫原先板着一张脸,眸色清冷的贺春山神情流露一丝暖意,似是高山寒雪消融,带着融融春意。
“你怎么看今日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谢渊轻轻摩挲着扇柄,或许是太好奇贺春山怎么想了,身子稍稍向他倾了过去。
“什么怎么看?”贺春山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谢渊一怔,笑着摇头:“你小子,还是这么谨慎。”
“但是你可知晓,有些事情不是你主动不去招惹,便可以避开来的。”谢渊神色微敛,面上流露出一丝严肃。
这个道理,即使不用谢渊说,贺春山心中也有数。
到底也不是个毛头小子,身为权臣的子女,更是要对局势变动审察得当。
贺春山低头看向手边那一抹柔软洁白的手帕,眸光微闪:“大皇子今日之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
谢渊等候片刻,发现贺春山没有接着开口的想法,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