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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蹒跚在荆棘（第2页）

第五次光芒战争，是银河系战争的转折点。

认知文明这种在银河系悬臂上诞生的文明，开始挑战氦核文明这种由恒星上诞生，天然就是高等文明的统治地位。

第五次光芒战争，氦核文明完败，即使后期仙女系的恒星文明应邀参战，也只是将战线守在银河系中央部位，银河系上千万年来神文明架设的空间通道完全失守。

宇宙粒子轨迹已经被不甘于命运的力量扰动到极限，短短上百年457位神明退出时代，要么陨落要么黄昏。

太阳历176年，第六次光芒战争即将爆发。

距离地球296光年外，一颗视界范围为一个黄豆大小的可见行星黑洞，被众多符文灵气组成的力场固定，1432位自我执行者，45位自我洞察者出现在这里。

跳跃计划，黑洞在本位面是一个点，而在其他位面也是一个点，这无数点连成一条线，在高维度上才能看到的线。

从本位面这个点进入，人体上所有能量循环在本位面遵守质能守恒化为黑洞质量的一部分，而在其他位面根据质能守恒，让黑洞蒸发产生的空间波纹震荡出来，就像物质打印一样。

最隆重的仪式。

看着众多认知文明最高等的力量送自己，程攀嘟嚷道：“有点像葬礼。”

听到程攀的话，旁边的沈竞成接过话茬说道：“送你上路，上路后，很寂寞，我们最后来陪陪你。”

程攀翻了一白眼，对沈竞成说道：“你会来陪我的。”

沈竞成说道：“谢谢老师你的吉言。”

老师，这个词沈竞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提了，沈竞成此时的眼神带着一丝怅然。

程攀回想两百年前第一次和沈竞成见面，两人猛然间回想了很多，时间似乎倒流了。

躺在符文灵气棺材模样的控制室，程攀此时全身的可控原子开始全部被换成自然粒子，也就是承载程攀存在这个世界的物质载体再次被替换了。

可控原子是控制原子质量转能量，但是相对自然粒子有了不稳定性，就像同样重量的电池和石块，在火焰这个不稳定自然状态下，能施放能量的电池会不受控制的施放能量。

程攀不希望自己身躯出现能量不可控现象，所以都换成了稳定的自然原子。

换完可控原子的程攀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像原本接受穿越怪加智力敏捷力量属性的试炼者，被剥夺这些属性一样，强大运算记忆感觉不复存在，一条条记录程攀制造可控原子思路的道果出现。

程攀的道果非常华丽，是一颗参天大树的形态，大树上郁郁葱葱，98个各色果子出现，四阶各个位面思维的信息总量不是三维世界可以完整记录的，就像纸二维图纸记录战列舰数据信息，就要几个房间，却不能记录战列舰实物上的一个铁锈信息。

在高维度上程攀的思维是渐变的，而凝聚的道果，随着程攀思维的在不同位面经历变化，也有着变化，郁郁葱葱的大树上，12982片叶子都是一个完整的可控原子生产系统。

每片叶子不同，意味着每片叶子都是一个道果，而98个各色果子，是最经典的98种符文灵气生产方式。

也就是每个叶子放在现有位面任何一个星球上，都能让整个星球高魔化，这些叶子果子形态的道果，代表程攀四阶思维中一些重点类型的道果。

程攀静静看着这个辉煌灿烂的大树，嘴角微微弯起。

这些道果的诞生，背后都是一个个位面中自己无视困难的努力，努力改造世界，让自我在世界上留下痕迹反抗命运的记录，然而今天程攀全身再次换成宇宙中稳定的自然原子。

程攀看着符文灵气形成的时间记录，再次看了本位面所有三阶一眼，想要把所有人牢牢的记住，其中在和沈彩蝶对视的一刻，目光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跳过。

随后，程攀一脸阳光笑容说道：“呼友，拟浩荡鲲鹏游。”

随后，站在引力平台上，顺着引力拉扯，向着这个黑洞内部坠落，全身粒子在强大力场的推动下逐渐加速，在视界外就加速到超光速度，坠入这个所有引力潮汐都没有的人造大型黑洞。

程攀像是在黑洞外闪烁了一下，就进入了黑洞内部，只能看到一道空间拉扯的细丝，显示程攀进入了黑洞。

本位面程攀的留下的最后扰动终，将质量极点终结，而程攀终将在随着黑洞在高维度上的线条，再另一个位面的质量极点蒸发形成的空间波动涌出来。

默默看着程攀消失后，沈彩蝶的目光移了出来，淡淡地说道：“下面就是瞭望了。”

认知文明第二位最高指挥官，端木正式接任。

端木看着黑洞，量子语言向着沈彩蝶发送：“第二次信息传回不知道有多长，也许我们不会在见面，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终点，未知是无尽的，我们永远在蹒跚，而周围永远都是荆棘。”

第六卷废墟中的锐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