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淡淡一笑,“我向陛下所献之计前提是三人能力相当,且真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三人中陈元甲必死,何景辉有些见识,但不多。
河西不比乾南,乾南也不是靠他一个何景辉,他虽升职为镇南将军,却要被徐老将军掣肘。”
许定山点头。
徐进乃大乾四公之一的护国公,职位、资历、带兵打仗的能力都不是何景辉可比。
非战时他是镇南将军,能领兵巡防。
甚至带兵跟乾南打场小规模的游击战都是没问题的。
可一旦两国大战,涉及攻城略地,何景辉就必须要请示徐进。
许良继续说道:“至于王林,他接受了陛下册封的同时就得接受心腹换一遍,也就是将来即便他改镇东为征东,一样无法像刘怀忠这样死死握住兵权了。”
“关键是,陈元甲会死。如此一来,等若陛下以后再用此计,武将只要不蠢,都要掂量一下接受此计的后果。”
许定山皱眉道,“这么说来,你用此计等若是让陛下信誉在武将心中降到最低!
若陛下明白其中关键,你岂不是要倒大霉?”
许良摇头,“陛下不仅不会怪我,还会谢我。”
许定山沉吟片刻,明白过来,“你是说平阳之战的真相?”
“正是。”许良目光幽幽,“若不是平阳之战牵扯刘怀忠,而此事又涉及先帝重伤,陛下有心为父求真相,孙儿决计不会献这二桃杀三士之计。”
许定山面露震惊。
他还以为许良为了立功不计一切后果。
如今看来,他想到的,许良想到了。
他没想到的,许良也想到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他自己瞎担心。
“真是老了。”许定山不由感慨。
这么些年,他同刘怀忠明争暗斗都没能将其踢出棋盘,没想到被许良以如此手段轻易夺了兵权。
许良笑道:“爷爷这般年纪还能挽弓射箭,如何说老?”
许定山摇头,“以前年轻的时候最可开三四石弓,射一百五十步。
如今只能两石弓,堪堪一百步,还没了准头,如何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