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你说我?”
阮乔叹气,打直球道:“你阴阳怪气那么久,难道不是吃醋了?”
金瑞夹走陆随还没动的玉米,“我看也像是。”
陆随辩解,“我只是,我是……我是被她说不行才不高兴。”
箫珵:“你不行?”
阮乔:“不行?”
金瑞道:“不会啊,你挑的鱼段挺好吃啊。”
陆随:“……”
陆随脸颊、耳朵,就连手背都红得彻底。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这心率都值得拿听诊器好好听听。
他沉默良久,放弃抵抗,“好吧,你们还想说什么?”
阮乔道:“嘴上抹毒的人谈不上恋爱。”
箫珵:“有的时候真想让你闭嘴。”
陆随:“……”
也行,打直球呗。
他说:“我吃完饭就……”
陆随低头,看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餐盘。
他看向金瑞。
金瑞打了个饱嗝:“好吃!”
*
沙永昌几人很厉害,经侦和刑侦为了他们齐聚一堂,争取为他们戴上最完美的帽子。
案件还在调查阶段,按理说是不能见人,但杜凡强烈要求见南栀一面。
警方讨论过后,允许二人见面。
杜凡被关起来好几日,头发没梳,胡子也没刮,看起来很潦草。
他手腕处有手铐,一直藏在桌下。
南栀坐在他对面,两边都有警察。
南栀说:“我没想到你会找报社。”
杜凡神态平静,他笑笑,“我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做一件痛快事,当然要做彻底。”
南栀不太理解。
杜凡说:“举报的时候,还有摄像机对着我,这可真是一辈子没见过的大场面了,我还听到患者说我是好医生,他们佩服我、崇拜我……我这一辈子,还能听到这话,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南栀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凡当然不是好医生,沙永昌做的事,每一件都少不了杜凡,他看起来只是做些小事,但至关重要。
但他好像也是好医生,他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患者,停诊这些天,每日都有患者去找他。
南栀问:“是晓凡把资料交给你的吗?她信任你。”
杜凡笑笑,“不是信任,是没办法。”
葛晓凡不是腹部外科的人,她会发现沙永昌几人的勾当,完全是因为关注韦初雪的父亲。
他们的警惕性低,被葛晓凡找到不少证据,譬如各种配型结果和检查报告。
葛晓凡还不敢肯定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于是将此事告诉韦初雪,同时她也发现,杜凡似乎是比较好说话的。
拿检查报告时,杜凡看到她了,但没有上报。
葛晓凡很不安,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当时的她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没有背景,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