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当时阮明栖来的时候,还不是空手来的,做了一份表格。
上面记录了江序洲可能需要用到钱的地方,以及使用金额的范围,小到橡皮笔芯这种易消耗品都有。
“那到初中后,一周的零花钱有多少啊?”任献好奇的追问一句。
“包括在学校的一日三餐吃饭,只有两百块钱,不富裕却也能覆盖。”
任献他们都惊了:“你是我见过最朴实的富二代。”
“是的,是的!”
阮明栖吹完头发出来,就见他们围着江序洲在说话。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阮明栖在江序洲旁边坐下。
明明还有很宽敞的位置,两人非要手臂贴着坐一起。
“我们在聊江顾问的小时候的富二代生活。”
阮明栖挑了挑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跟着笑了。
上了大学,阮明栖父母给的生活费不少,没计算过具体的数量,只保证他每学期的卡里有一万块钱的金额,花多花少自己计划,他们不管。
于是尽管知道江序洲涨了零花钱,还是担心某人饿瘦了,没少拿自己的生活费给他贴补。
眼看时间不早了,阮明栖把不值班的人都“轰”回家。
“别搁这浪费电费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会!”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各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余永那边情况怎么样,他为什么突然找你过去?”
江序洲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后问道。
“行刑前跟我聊了一下,说起了他的童年,以及自己是怎么加入审判者组织的。”
阮明栖说:“余永父亲因为杀人入狱,他和母亲受尽了邻里邻居的非议,再加上身体原因,成为了在学校里被众人欺负的对象,所有人都叫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对他非打即骂。”
“有一天他又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殴打,他以为自要死在那里了,拼尽全力的反抗,最后被一个人救了,那个人是审判者的人。”
江序洲下意识眉头皱起:“后来呢?”
“那些霸凌他的学生都死了。”
江序洲瞳孔紧缩:“余永杀了他们?”
“是那个拉他进组织的人,他放了火,把那些人都烧死了。”
江序洲缓过神来问道:“他把你叫去,说这些是因为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开脱?”
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江序洲就觉得可能性不大。
后期余永的审讯,自己和阮明栖康复后回局里,也参与过。
在接触的过程中得知,余勇是一个很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被警察抓了,也只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
“他想告诉我,只有有罪恶的地方就会有审判者,我们是抓不完的。”阮明栖说。
“临了他还给我露出来一个笑容,看起来挺诡异的。”
江序洲听到这样的答案,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这才是他们接触过的余永。
“把以暴制暴洗白成这样,他也是个人才。”阮明栖整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局里拍摄的宣传片应该快发了,到时候全国都会加大宣传力度,震慑违法行为。”
江序洲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