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睁开了混浊的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的光亮,似乎是心如死灰。
衣服上甚至还有血迹,逢头垢面,身上散发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
沈南星一步步走上前。
“刘妈妈,还没有想明白吗?”
自己已经不记得在这里关了多久了,除了维持最基本的生存,每天有一碗水两个馒头以外,自己没有任何的东西,甚至送馒头的人也只是一身黑衣,一天送一次。
时不时的有人来对自己拷打一番,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又会增添新伤。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老妈子,受夫人之托照顾我们家小姐而已。”
沈二搬来了一把椅子,沈南星缓缓坐下,感受着地下室难闻的味道,嫌弃的伸手挡了挡鼻子。
“说实话,本将军都有些佩服你了,刘妈妈你一个妇人居然在这么多的刑具下,都没有被撬开嘴。”
“可是刘妈妈,你真的不为你的儿子一家想一想吗?”
“你那孙子现在都长大了,很可爱了呢!”
刘妈妈听得心里一慌,随即很快镇定下来,默念着,不可能的,自己明明给儿子交代过的,只要小姐成亲自己没有出现,就立即举家搬走。
“沈将军不必威胁我,我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一次次的生不如死,若是我手里真的有一点什么东西能够换我自由,我早就拿出来了,又何必让自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硬生生的受折磨?”
沈南星拨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刘妈妈,你倒是忠心,越是忠心就证明你越是能够得到江夫人的信任,你是江夫人身边的妈妈,还是她的陪嫁妈妈,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江夫人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当时的江锦书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份东西,江夫人能够托付的人就只有你。”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折磨让刘妈妈的身体已经亏空得很厉害了,说几句话都感觉到很累,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几分。
“夫人的确对我足够信任,不然也不会将小姐托付给我照料,但是当时的战场十分紧急,夫人只是匆匆的让我带着小姐走,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跟我说什么话,或者托付什么东西。”
沈南星听得眼神一眯,为了那份东西,自己跟江家周旋得够久了,上前一脚蹬在刘妈妈的胸口上。
“你个老东西,这骨头倒是挺硬,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着着蹲下身子,掐住了刘妈妈的脖子。
刘妈妈被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松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听不懂。。。。。。。。。。。。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过。。。。。。。。。。。。就是一个。。。。。。。。。。。。无知妇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