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肃急得跳脚,姐夫若是不管,他岂不是必死无疑?
当即便唉声道:“我怎么敢惹王家,我疯了?”
“是王霁,他跟太夫人去大兴庄子上,无意间抓住了县衙的把柄,要置我于死地呢。”
“要真是我惹上的,我死也不会拖累姐姐姐夫。”
汪氏闻言,放开汪肃,走到永诚伯的身边求情道:“是县衙的事情,那黄口小儿知道什么?”
“老爷不妨问一问,万一王家是想要钱,咱们备点厚礼打点就是了。”
“我弟弟好不容易才得这么一个六品官,可不能就这样毁了。”
永诚伯冷笑道:“王家想要钱?你在跟我说笑话呢?”
“皇上给太夫人的赏赐,满京城独一份。”
汪氏道:“那是给太夫人的,不是给王家人的。”
“老爷姑且问问,万一有转机呢?”
“我弟弟若能保住官位,日后升迁,对我们府也是助力啊。”
汪肃也在一旁点头:“只要能保住官位,以后姐夫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再也不贪舒服赖在大兴了。”
永诚伯闻言,厌恶道:“你早听我的外放,何至于此?”
“说吧,大兴县衙到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汪肃目光闪烁,斟酌如何开口。
永诚伯立即大骂:“你若还想骗我,现在就滚!”
汪肃吓了一跳,连忙道:“我这边到没什么,最多是治下不严。”
“是唐主簿,他收受贿赂,私办地契。为了帮地主占老百姓开垦的荒地,不先丈量,就把整座荒山都划出去了。”
“不过也就是收点好处,朝廷的税都交的,不敢漏。”
“而且每次只收二十两,前前后后,应该不足八百两。”
永诚伯眼前一黑:“混账,前前后后霸占荒地四十余次,还少吗?”
“还只收二十两?你们可知,一亩好地才卖五两银子,你们相当于一次侵占四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