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刚想说什么,李卿卿却突然开口。
“王枫,你少说两句!”
王枫愣了一下,脸上那副笑容僵住了。
“我就是关心一下公司事务,卿卿你怎么还。。。。。。哎,我也是好心嘛!”
陈然没回头,脚步也没停。
夜里他坐在杂物间里,窗户关得紧,风从门缝灌进来,屋子冷得像冰窖。
他不怕冷,怕的是心里那点温度,一点点被抽干了。
邮件又来了。
王薇薇说,沈先生要不要现身一次?最近几个项目的接洽方,已经在主动邀请沈先生出面参加商业酒会。
陈然回复了一句:不必。
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那一夜,他梦见了慕尼黑的那个冬天,拳馆的冷铁皮棚顶,墙角堆着沙包和护具。
教练骂他发力太慢,一拳打在他肩上。
陈然咬着牙没吭声,一拳轰了回去,把教练打退了半步。
那是他学会不出声的第一课。
第二天一早,李母在客厅叫王妈。
“你再去看看那间杂物房,陈然住得是不是太糟了?要是生病了也麻烦!”
“妈,您良心发现了?”
李卿卿端着咖啡下楼。
“不是,我是怕他死那儿了咱们还得赔命!”
“妈!”
“开玩笑的,哎哟,你干嘛这么凶,像我真不关心他似的!”
“那你真关心他?”
“当然不!”
李母一脸坦然。
“他那种人,怎么配得上你啊?又没背景没本事,又窝囊又沉默,王枫多好,工作努力,人也会来事!”
“可王枫也不是你儿子!”
“要是你愿意嫁他,他就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