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果子酿是我与母亲在山庄时酿的,我们当时就想着这果酿酿好了以后一定让你尝尝。”
果子酿上的很快,这果饮价格不贵味道又甘甜,君子台的客人几乎桌桌都要点一壶。
坐在座位上,江朝华将长帽取下,面对面与谢云楼对坐。
她神态自然,动作也自然,拎起酒壶给谢云楼倒了一杯,随后,期待的看着谢云楼。
“这果子酿我确实十分喜欢,你的人送过来的第一日我便尝了,你与夫人辛苦了。”
谢云楼笑着饮了一大口。
他生的清润,举手投足间更是清贵无双。
江朝华定定的看着他,好似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一样。
她纠正:“错了,是母亲,哥哥忘了么,母亲说了收你为义子,哥哥你不愿意么。”
谢云楼:“我只是怕。。。。。。”
“怕什么。”江朝华挥手:“怕给我们带来麻烦?我们的麻烦那么多,就算会,也早就习惯了,更何况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又道:“哥哥应该知道江晚舟的事了吧,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是江贺跟他养的外室将我刚出生的三哥掉包了。”
江朝华一边说一边打量谢云楼的神色,道:
“哥哥你知道么,那个掉包的接生婆说我三哥后背下方有一枚红痣,那个红痣很特别,乍一看像是一个胎记一般。”
江朝华话落,谢云楼端着盏的手微微一顿。
他垂目,长长的睫毛微微眨了眨。
“哥哥,那接生婆还说,她当年将我三哥丢给了一个乞丐抚养,我三哥很可能从小便在长安城流浪过。”
乞丐养孩子能教那孩子什么,自然是教他怎么乞讨了。
“接生婆不仅说了这些,她还说,我三哥刚生下来十分好看,她第一眼看见,还以为我三哥是个女孩,吓了一跳。”
江朝华目光幽幽,谢云楼垂着头一直不曾抬起。
“哥哥你说我三哥长大了以后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跟我生的很像,毕竟我与他只差一岁半。”
江朝华语气更重了,谢云楼的手有些抖,盏中的果子酿,也微微洒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