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下唇,试图积攒起一丝力气,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来。
然而,身体的虚弱却远超她的想象,刚一起身,双腿便如同绵软的面条,不受控制地弯折,整个人再度重重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哎呀,看来我们的小奴隶需要帮助呢。”塔塔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难得地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她缓缓弯下腰,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稳稳扶住霜月纤细得仿若不堪一握的腰肢。
紧接着,塔塔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手指轻柔地摘掉霜月脸上的眼罩。
一瞬间,刺目的光线如汹涌潮水般涌入霜月的眼眸,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又缓缓眯起,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
许久之后,视野才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先是塔塔那张近在咫尺、带着似有若无笑意的面容,再是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陈设。
霜月的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寒冷的侵袭,还是刚才那场激烈情事的余韵未消。
她的脸颊仿若被天边的晚霞染过,依然晕着一层淡淡的绯红,恰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羞而迷人。
一头原本柔顺亮丽的白色长发,此刻却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和颈项上,几缕发丝还俏皮地垂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
“今天的教训够了吗?”塔塔微微前倾身子,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拭去霜月眼角残留的泪水。
此时她的语气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了之前那种掌控一切的强势,多了几分春风拂面般的温和,仿若换了一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双手环抱住霜月的双臂,微微用力,搀扶着霜月站起身来,近距离感受着少女身体那止不住的颤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谢谢…主人…”霜月低垂着头,仿若犯错的孩子,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带着一丝鼻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即便身心俱疲,在这种时候,她骨子里的倔强和对规则的牢记,仍让她清晰地吐出那个已经有些习惯的称呼。
“回去吧。老规矩,未经主人允许,不得私自高潮,听到没有?”
塔塔抬起手挥了挥,待霜月点头谢恩离开并且带上门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随后悄悄把霜月的阴蒂环遥控开到了轻微震动的1档。
对霜月持续的开发和调教并不可少,而控制自己的欲望,也是身为奴隶需要锻炼的一个方面。
霜月一步一步缓缓向走廊挪去,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云端,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几乎是整个人半靠在栏杆上,才能勉强向前行走。
她身上那件单薄得近乎透明的情趣女仆装,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显得格外暧昧,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随着厚重的石门缓缓推开,一阵略带凉意的空气扑面而来,这便是高塔中为霜月准备的房间。
房间不大,地面由整齐的青石板铺就,虽不算光滑平整,但也少了几分粗糙感。
墙壁是灰白色的石墙,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斑驳痕迹,偶尔有几处细小的裂缝,仿若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
靠内侧墙壁摆放着一张木质单人床,床体看上去较为结实,没有过多华丽的雕刻,只是在床头简单地刻了几道线条,似是想要勾勒出某种抽象的纹路。
床上铺着素色的床单,颜色有些发旧,却干净整洁,被子也是同样的素色,不厚不薄,叠放得方方正正,给人一种质朴之感。
床的上方没有精美的纱帐,仅有一根横杆,用来悬挂衣物或是遮挡些许灰尘。
窗户位于床的对面,大小适中,窗框是木质的,有些陈旧,窗框上的漆皮脱落了几处。
窗户没有安装铁栅栏,但镶嵌着一块透明的玻璃,能透进充足的光线,让房间不至于太过阴暗。
窗台下放置着一张窄窄的木桌,桌面有几处细微的划痕,桌上摆放着一个简单的陶制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百合。
房间的角落伫立着一个不大的木质衣柜,柜门开合时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里面挂着几件让霜月面红耳赤的超暴露女仆装,除此之外可以说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供日常调教霜月使用,衣柜旁边靠着一把木椅,椅背有些歪斜,看上去使用已久,却也还能勉强支撑。
在房间的另一角,有一个小型的火盆,火盆里通常会有一些炭火在燃烧,散发出恰到好处的热量,既不会让房间燥热难耐,也足以驱散些许的寒意。
火盆上方的墙壁被熏得微微泛黄,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火味。
小屋不算温馨,但比自己之前待过的专门用来关押刚捕获的奴隶的地下室而言,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静谧的夜,如水的月光仿若一层薄纱,透过那半掩的窗帘,丝丝缕缕地洒落在柔软的床上,勾勒出一片银白的光影。
霜月独自躺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却似有一场狂风暴雨正在肆虐,令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刚才那一幕幕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如同鬼魅一般,不断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