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营中。叶小满接令走后。桃珂回到了自己的军帐中。趴在自己的寝榻上,翘着腿,支起丰满的娇躯。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认认真真的开始欣赏起了江上寒的亲笔。“先生的字,真是越来越好看了呀~”同易元年,秋。接到江上寒亲笔的桃珂与江上雪,秘密的带领麒麟第二军、第三军。东行!九棠山。并不单单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南棠西北部,包括海棠山在内,九处以‘棠’命名的区域总称。这里也是南棠皇室的龙兴之地。因为,荣棠城,便是李棠皇室的祖地。荣棠城北。一处青丘之上。流云侯看着这座大棠西南的雄城,感叹道:“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大靖的军队,第一次打到此处啊!”流云侯旁边还有六七十骑,都是这段时日以来的神武左军或神龙军、麒麟军等军队的军将。流云侯身后,分别是:神武左军骑军统领王敬春、步军统领车阮、先锋大将许成风、神龙五行骑军副指挥使,黑甲龙骑军主将童铁鑫、红甲军统领张鸿、麒麟第一军指挥使宋书佑、麒麟军军将许破雷、安岚、任云舟、杨承立等等。而与流云侯并肩而立,看着荣棠城的,正是护国公江上寒。这几十骑将领,没有一个人,是在这座战场上,没有名号之人。而名号,都是杀出来的。王敬春在神武左军中辈分很大,他是与凉王、老鹿国公、杨文孝等人一个时代出来的将领。这段时间以来,很多胜仗,都是王敬春打的。闻流云侯之言,王敬春豪气道:“大帅给我七日时间,我王敬春定让这荣棠城头,尽挂我大靖战旗!”车阮有些不愿意的说道:“我说姓王的,这仗都让你打了,那要我有何用啊?而且,这攻城之事,你们骑军能有我们步军擅长吗?”王敬春不屑道:“我们骑军儿郎不善攻城?那桓阳西边那关是你打下来的?”“呸!”车阮骂咧咧的说道:“那是人家江帅的计谋好,把敌人都引了出来!你们在城外杀伐的时候,江帅都带军进城了!”王敬春还欲再说,流云侯抬手道:“好了。”声出,两位老将立即闭上了嘴。流云侯又转头对江上寒道:“江帅,您觉得这次让谁来攻城合适?”流云侯对江上寒的称呼,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几次变化。一开始,是宁远侯之子,后来是江院长、北亭侯、护国公。直到不久前,流云侯改称呼江上寒为‘江帅’。这是流云侯作为大靖军将,对江上寒所作贡献的尊敬!江上寒淡然道:“我认为,谁都不合适。”“哦?”闻言,流云侯十分诧异,正在细细品味其中意味之时。王敬春迫不及待的说道:“那敢问江帅,您觉得这荣棠城,我们应该怎么打?”江上寒笑道:“不打。”“不打?”车阮诧异道:“江帅,我们这段时日虽然十有九胜,连下南棠几道城关,但也没少损兵折将啊!我们不就是为了突破这道城池后,直逼九棠山么!”江上寒摇头:“我们自然不是为了九棠山,九棠山有什么?无非就是破山与敌军罢了。”车阮又道:“可我们难道不是为了,跟龟缩不出的魏庸易庭的九棠军,来场一决雌雄的大战吗!”江上寒笑道:“车将军,我大靖神军,不能为了战而战。”王敬春插嘴道:“这荣棠城,乃是李棠龙兴之地!下了此城,我们士气必然大振!”江上寒再次摇头:“士气这个东西,我们已经够了,再多,就成了骄兵了。”顿了顿,江上寒补充道:“而且,王将军也说,此为李棠皇室的龙兴之地,那魏庸敢丢吗?就算他敢!易庭敢吗?楚山河让吗?别忘了,魏庸虽然是九棠军的元帅,但是九棠军却不是魏庸一个人说了算,还有三分之一的兵,是易家的。他们两个上面,还有一个对萧月奴忠心耿耿的楚山河。”闻言,王敬春与车阮两位将军冷静了一些。江上寒回头喊道:“许将军,说说根据你的军报,荣棠城,有多少守军?”许成风纵马上前几步,抱拳出声道:“回江帅,几位将军。除了荣棠城原有的三千守军外,魏庸不久前,又往荣棠城调来了一万五千九棠军。”“那就是接近两万的数量,”江上寒侧过头,又看向车阮:“请问车将军,你精于攻城战,像荣棠这种等级的雄城。不算里面有多少民壮百姓,只算有两万之卒守城,正常需要多少倍于敌?才能攻下此城?”车阮犹豫了一下后,实言道:“五到七倍。”江上寒嗯了一声:“就算正常需六倍于敌,就算我军强悍,车王两位老将军勇猛,但也需要个六七万人吧?可搭上一两万的人命,攻下此城后,我军又能得到什么?”流云侯抚须望向雄城,若有所思。车阮、王敬春两位老将安静了下来。有一位青壮将领,尚未想清楚其中关键,忍不住出声道:“可是江帅!我们神武大军已经打到了这里,难道就因为心疼将士的人命,而不战了吗?”江上寒肃然道:“战!不仅仅要斩敌!占领!战胜!还要达成战略目的!”闻言,车阮沉思了一下,随后拱手道:“请江帅解惑。”江上寒大手一挥:“这里,是荣棠城。但诸位看望西边看,那里有什么?”“夕阳?”“西虞?”流云侯缓缓道:“西棠城。”江上寒微微颔首,豪气道:“正是!西棠城,就是我们兵至此处的目标!”“西棠城破,山棠城,不攻自破!”“届时,我们便阻拦了南棠与西虞,在西南一线的联络。”“西虞的战马,便难以入棠。”“同时,我们还需要攻下东边的月棠湖一带。”“让荣棠城西、北、东、三个方向,都在我军掌控范围之内!”:()一点风流气,人间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