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薛龄?”
“是。”
窦知州对二人正色道。
“今日既不逢五也不逢十,不是放告的日子,春忠卿你当街告官,说有命案冤情,可有人证、物证?”
春忠卿立刻答话:“有,我私塾的学生,邻里乡亲们都可作证。”
“前几日上弦月的时候,我家柔儿直到宵禁了,也没见回来,我们找遍了街坊不见人,后来却被薛狗这个丧尽天良的送了回来,还用银锭打发我。”
“我可是秀才,他居然用阿堵物来羞辱完我。。。。。。”
春忠卿卯足了劲儿,捶胸痛哭,比刚才说起春柔失踪的时候还要激愤。
道边的百姓们,也有跟着附和的。
“是哩,俺亲眼看着那薛狗大清早的就带着好些孩子,挨个把人往回送呢!”
“还”
窦知州喝断了他:“既是命案,尸首何在?”
“。。。。。。”春忠卿涕泗横流,正哭的起劲,鹌鹑蛋大的鼻涕泡破在脸上,又傻又呆。
“大人,你这是不在意女儿家的名声清白了?”
“何况,当日被那薛龄拐了孩子的,可不止我一家!青阳县的父老乡亲都知道!”
窦知州压根不接他的话:“尸首何在?既有人证,报上名来。”
春忠卿声音小了些:“没有尸首,人证却多的很,大人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就可知我所言不虚!”
人还活着,没死成,哪儿来的尸首。
而且,那些个穷鬼孩子交不起束脩,上不起私塾,什么猫猫狗狗的贱名儿,他一个也没记住。
“没有尸首?”窦知州的眉毛都快挑进官帽了。
什么曝尸荒野、弃尸郊外、杀人焚尸的陈年案例都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