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海拔上了三千,几乎看不到树木,甚至连灌木都没有,只有平坦的枯草和积雪,还有远处顶着白帽子的雪山。
帕米尔高原在某方面跟内蒙的草原挺像的。
冬季有雪,水倒是不缺,关键是没有烧的,枯草忽燎一下就没了,做不了饭又烧不了水。
好在有阿依古丽这个本地少女,领着唐河去捡牦牛粪。
湿的还不行,必须得是干的。
唐河看着不远处那群牦牛,暗自心惊。
这玩意儿真大啊,冬天还一身拖地的长毛,看着就威猛。
换一方面想,这地方简直就是打猎的天堂啊。
野牲牛,野骆驼,野驴,一个塞一个的大,一个塞一个的肥,一个塞一个的胆儿大。
就说那野驴,都走到它身边,它还扭着肥硕的腚在那吃草呢,几乎可以枪顶脑门了。
唐河正走神呢,就听阿依古丽大叫了一声:“快跑!”
“啊?”
唐河一愣,听到了轰隆隆的巨响。
却是一头公牦毛不知发了什么神经,顶着一对弯弯的尖角向他们冲了过来。
唐河下意识地举枪,这时那只藏獒扑了上去,一口咬在牛腿上。
这头疯狂的牦牛哞了一声,扭身又向藏獒追了上去。
唐河最终还是没有开枪。
两千来斤的一头大牦牛,一枪打不死的话,必使其陷入疯狂,自己还真未必是对手。
不是枪不行,也不是人不行。
而是人家占据着天时地利牛和呀。
这可是高海拔地区,唐河从大兴安岭来的,那地方才多少海拔呀。
到了这里,喘气都得紧着喘,后脑勺阵阵针刺一样的疼,行动都慢了不少。
所以,能不招惹这些厉害的家伙,尽量还是不要招惹的话。
两人也搜集了十几斤的干牛粪,装到袋子里搭到马背上,远离那群暴躁的野牦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