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孤。”
啊?
“绣楼是太子殿下的?”
怎么说呢,夏芷歆有点意外,但又不算太意外。
委实是绣楼价值太大,能经营这般产业还让人查不到身份的人,本身就不会简单。思来想去,确实没有比太子殿下是绣楼主人更合理的答案了。
“嗯。”
萧旭尧告诉夏芷歆,早年的大燕朝并不如而今这般繁荣富足,内忧外患,国库空虚。想要养兵,没钱是不行的。
“彼年陛下忧心之事甚多,孤不想给他再添烦忧便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有钱。”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芷歆总觉得萧旭尧提起陛下时给人的感觉有些怪异。太陌生太生疏了,完全不像世人认知中感情深厚的父子。
俨然他们父子的感情也确实没那么好。
太子都不是称父皇而是直接称陛下了,二人感情能有多好?
都道陛下最是偏爱太子,尽管这些年太子极少在外走动,父子二人关系逐渐生疏,外界也依旧觉得太子最得陛下偏爱。
当真偏爱,萧旭尧对陛下会是这般态度?
“如何才能自己有钱,自然是要赚,于是孤便与裴誉商议出了不少可赚钱的路子交由裴誉去实行,绣楼就是其中之一。彼年孤人在军中无暇他顾,这些事都是裴誉一手操持。”
夏芷歆恍然大悟:“所以裴大公子十来岁便孤身去闯荡江湖,直至十五岁高中状元回盛京,后来又总找机会往江湖跑,其实是打着闯荡江湖的名号去为殿下赚钱?”
“可以这么说。”
夏芷歆听得唏嘘又感慨:“裴誉不愧年纪轻轻就稳坐文官之首,确实是有些能耐。”
十多年就把绣楼经营到如此规模,而听萧旭尧的意思,绣楼还只是他们赚钱的产业之一而已,裴誉可不就是有能耐。
“幸得裴誉忠于太子殿下,若他有二心,凭着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他若要对太子殿下不利太容易了。”
萧旭尧:。。。。。。
一时哭笑不得。
语气无奈:“裴誉若听到你这话不知作何感想。他可是真心与你结交的,你却在背后这般疑心他,他听到怕是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