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旭尧没有说话,只凉凉看裴誉一眼。
看着他们,裴誉突然福至心灵。
震惊、意外,以及尴尬。
哈哈干笑:“这、这簪子不会是太子表哥你送的吧?”
萧旭尧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裴誉又干笑了好几声:“那个,哈哈,其实也没那么丑,想不到太子表哥你还有这样心灵手巧的一面啊。我、我突然想起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溜得那叫一个快。
裴誉从来都是自信又张扬的,极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夏芷歆忍不住笑出声,裴誉走远都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气得牙痒痒。
好个夏芷歆,瞒着他这么大的事他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她居然敢嘲笑他!
她笑,萧旭尧没有出声打扰。
近来压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她看似洒脱不在意,实则事情都被她压在了心底,便是笑着也感觉不到她的喜悦。
难得见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见她笑得差不多了,萧旭尧才开口:“很丑?”
“啊?什么?”夏芷歆掏出手帕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萧旭尧看到了,她拿着的手帕是墨色,不是女儿家惯用的样式。
是他当初用来给她包扎伤口的那一方手帕。
她居然随身带着。
反应过来,夏芷歆抬手摸摸头上戴着的木簪:“你是说簪子吗?”
“嗐,你别听裴誉瞎说,这一点都不丑。不仅不丑,还特别好看,甚是得我心,我喜欢极了。”
她将手帕叠好又收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