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裴誉是来过她这里的,但来的次数总共没有超过五次,且每次都会有她夏家的兄长陪同。
这还是裴誉第一次一个人过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刺绣不去前院,前院可比这里热闹多了。”
裴誉一屁股坐下,探出头去看她刺绣:“别说,你这绣得还真有模有样的,我记得我们才相识那会儿你说过你是不擅长刺绣的吧,怎才几年你便将功夫练到这般境界了。”
夏芷歆:“我天赋异禀吧。”
收了针将绣架递给如简,如简接过放回绣框。
叫了人来给客人上茶。
“今日又不是我的主场,我早早去前院抢什么风头,晚些再去。”是回答裴誉刚才的话。
“倒是你,怎么来得这般早?正午刚过,距离正式开宴还有约莫三个时辰,你通常去别家参宴都不会到这般早。”
“你也说了那是别家,你家是别家吗。”
“你也真是没良心,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了?三个多月没见,我那么记挂你,你倒好,回来了都不说一声。”
夏芷歆抬眼看他:“你这话听来很容易引人误会,你不知道吗?容我提醒一下,我是一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子,而你是一个未娶妻前途一片大好的世家公子,你与我说记挂我,很容易让人多想。”
裴誉翻了个白眼睨她:“那你多想了吗?”
“没有。”
“那不就结了,咱们谁跟谁,少扯这些。”
“言归正传,我一个外男独自来寻你到底不合规矩,我原本是想叫你某个哥哥陪我一起过来的。找了半天,你二哥找不着人,你大哥和三哥像个护花使者似的守着你那个妹妹,我上前让他们作陪,他们只着一个婢女给我领了路。”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故意挑拨你们兄妹关系,我就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这种事我不该瞒你。若是连我在你面前说话都遮遮掩掩,你就太可怜了。”
杏花几乎都谢了的杏园里,凉亭中。
风过,吹拂着院中荷塘里的荷叶发出轻响。
夏芷歆侧眸对上裴誉的视线:“你见过夏欢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