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洵睁开眼后,侧了侧身,看到身旁躺着的沈祝山还依然紧闭着双眼,好像还要昏睡很久。
外面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房间里的温度刚刚好。
孔洵从床上起来,脚踩上床边的拖鞋,步履很轻,悠闲地像是掳走沈祝山出来度个假一样。
沈祝山听到浴室里响起来的非常细微的水声,十分钟后,孔洵从浴室里走出来,整理好自己,再次来到了床边。
沈祝山没有敢睁开眼睛,一直放松自己,平稳自己的呼吸。
他感觉到床垫微微陷下去了一些,是孔洵靠近了,他闻到他身上带着水汽的栀子花香。
说真的,沈祝山不理解,孔洵现在这样外表看起来一人能单挑三个同龄人的体格,为什么执着于这么一款香氛。
原本以为孔洵靠近自己又要做什么,沈祝山眼皮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但他只感觉到孔洵摸了摸自己的手,像是确认了什么后,孔洵又松开,把被子又帮他盖好,微微陷下去一些的床垫恢复。
孔洵起身离开了房间,沈祝山听到了门被轻轻关上了。
沈祝山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打量四周,发现这是间比高中时期孔洵住的那间还要大更多的卧室。
沈祝山起来的动作牵扯到了脖子,他发出来“嘶”的一声,伸手抚上了自己隐约还有痛感的脖子。
他揉了揉,心里咒骂了孔洵一句,手顺着放下来时,嗅到手上有股药膏味。
沈祝山从床上下来了,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已经距离他计划逃溪县过去两天。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竟然昏迷过去这么长时间!
沈祝山再忍不住咒骂出声,这个狗日的孔洵!
他走到了窗户边,微微拉开窗帘,侦查窗户外的情况,打开后更多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看到外面大片绿色的人工草坪,有几个小喷泉在地上打圈挥洒水珠。
风吹过去,更远处立着的几棵认不出品种的树的树叶摇晃了两下。
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只是……沈祝山手一把拉开窗户,窗户外焊着一根根金属质地的杆,宽度只能容下一个手臂。
沈祝山退后一步,将窗户又一把关上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沈祝山掏出来看到,是赵临丰的电话。
尽管手机电量这时候已经不足,沈祝山还是毅然决然按下了接听。
“喂,赵临丰,你没事吧?”
被装到麻袋里扔到了距离溪县三十公里荒郊野外,醒来后走到快要休克才搭上便车,回到家里给沈祝山打了无数个电话却只得到对方已经关机提醒赵临丰此刻听到这句话,猛提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心情,才又开口:“我没事。”然后听起来又后怕又忧心忡忡地:“你呢,你人跑哪去了?”
沈祝山想了想说:“我在孔洵这。”他现在人都在这里了,孔洵显然是个丧心病狂的人物,没必要再牵扯赵临丰这个胆小怕事的进来,沈祝山说:“这次谢谢你了。”又安抚一样讲:“我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我。”
赵临丰一听却是完全会错了意,他难得豁出去那么一回,却得到个这样的结果,他当即怒了:“什么?你真跟他走了!他这么对你,你竟然还能跟他过下去,沈祝山你这个人就是太肤浅,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孔洵这个人心如蛇蝎啊!你真是修成圣人了,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