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被吻得只有出气没了进气,眼睛都翻白了。
在某一刻,她生出了要死在周淮川吻里的念头。
凌遥从没见过这样的周淮川。
他不再温柔,不再绅士,他的怀抱和他的吻都充满了侵略性。
不知过了多久,周淮川才放开她。
凌遥被吻得高扬着头,嘴唇被吻肿,脖子和锁骨处满是红痕和牙印,漂亮得犹如玻璃珠的眼睛,视线迷离呆滞。
——是破碎又美丽的娃娃。
新鲜空气的灌入,让凌遥感到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她大口喘着气,理智渐渐回笼,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
周淮川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
她以为这是一场梦,可嘴唇和脖子上的触感是那么真实的存在。
她害怕不安,也震惊到了极点,颤颤巍巍地开口:“周淮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周淮川从凌遥的耳垂吻回她的唇,他反复吸吮啄吻着这两瓣柔软,边吻边说,“我在亲你。”
周淮川用舌尖卷走她嘴角泪水与口水混合的晶莹,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他反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这幅表情?”
凌遥被周淮川吻得眼尾发红,用细细哑哑的声音说:“可是……你怎么能这么亲我呢?”
这并非周淮川第一次亲凌遥。
可过去,他只是简单地吻一下她的头发,再亲昵一些,也不过是绅士地亲一下额头。
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将舌头塞进她嘴里,恨不得捅进她喉咙里。
不止如此,他粗粝有力的舌头扫过她的脖子和锁骨。
他还舔她的耳朵……
这种“亲吻”,她只在某种电影里见过。
凌遥的脸因为忆起电影里的情节烧得通红。
她简直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周淮川这样亲……
“那应该怎么亲你?嗯?”周淮川从她眉心眼皮鼻尖一路吻到唇角,极尽温柔缠绵,怎么亲都不够,嗓音里伴随着低低的喘息声,“不喜欢我这么亲吗?”
不喜欢吗?
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而是应不应该。
他们不该这样的。
在情感上,她把周淮川当父兄看待,无论是爹地还是哥哥都不能那样亲她。
“哥哥……”
凌遥刚出声,就被周淮川用手握住脖子。
他不容分说地低头,凶恶地吻住她。
“我不是你哥哥,”他掐住她脖子,舔咬着她柔嫩耳垂,嗓音粗重低沉,“凌遥,我不是你哥哥,别那么叫我。”
凌遥害怕地哭出声,
“可我们是……”
“我们是什么?嗯?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凌遥?”周淮川闭上眼睛,瘾君子一般,深深地痴迷地嗅着她皮肤上的味道,更像用气味锁定猎物的野兽,“我不是你爹地,更不是什么uncle。哥哥?我从没想过当你什么哥哥!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凌遥。”
凌遥实在太过震惊了,她完全忘了反抗,任由周淮川贪婪地亲吻她脸上每一处。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一种,”周淮川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皮,低声缓缓地说,“我只可能是你的husband。”
“husband”让凌遥的表情一片空白。
如果周淮川的亲吻和一声声的“我爱你”,还能让凌遥自我催眠成家人之间的爱意,那么他这句话无疑断绝了她能为他找的所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