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已经过期,是一些及时止血的药粉。
见琴酒已经拆开药粉包装,飞虫半开玩笑地问:“你不会是打算把这过期的玩意用在自己——”
下秒,琴酒已经毫不犹豫的将药粉倒在了伤口上,随后以极快的速度用绷带将伤口绑上。
听到飞虫戛然而止的话语,琴酒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嗯?”
好吧,琴酒当然会用。
这冷静的疯子为了达成完美卧底,能毫不犹豫的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物往身体里注射。
过期的药物或许会带来副作用,但这值得琴酒赌一把,它能让琴酒支撑的更久,以此面对绿川光和降谷零的追踪。
感觉到伤口正隐隐发热,大约是这过期的止血粉起了些许作用。
琴酒环顾四周,刚走没几步,两栋建筑的狭缝便传来急促又略显凌乱的脚步声。
。。。。没完没了。
解决一个,跟上一个,摆脱一个,又来一个。
这人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哪怕他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也仍然做不到像杀手那般轻巧。
普通人。
像是印证琴酒的猜测,飞虫的声音也在耳机里响起。
“怎么还有中学生闲着往这边跑?日本中学生能不能不要给人添麻烦啊,是作业太少了嘛——”飞虫抱怨。
工藤新一脚步急促的踩过杂物,他从缝隙间穿过,身后仍然跟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黑色长发、背着琴盒、浑身染血的恐怖男人像个幽灵跟在他身后。
他的心跳很快,急促呼入过多空气令他喉咙涌上些许腥甜,但他不敢停下。
工藤新一得说,他报警之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现场,反倒是追着血迹寻找伤者是他这十七年间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工藤新一对自己的能力有些自信了。
他从小被父亲训练各种能力,他认为现在的自己有足够的才能应对绝大多数问题。
所以只是‘绝大多数’不是全部。
工藤新一顺着血迹探索时,藏在阴影中浴血的黑发男人举着棍子对着他发动袭击。
尽管工藤新一不明白对方为何有瞬间犹豫,但这并不妨碍反应过来的工藤新一扭头就逃。
怎么办?他该往哪儿躲。
工藤新一因恐慌收缩的眸子扫过眼前堆积的杂物,他注意到被杂物覆盖了部分、紧贴着房屋的楼梯,这是通往公寓屋顶的楼梯。
通常是修建屋顶时使用的楼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拆除。
在屋顶上工藤新一更容易被大道上的路人注意到,他能寻求道更多逃离和获救可能性。
唯一有点,最上层的木板上扎满了钉子,他极有可能会被钉子划伤从而染上破伤风,以及那黑发的男人身后背着的琴盒。
从体积上看,那绝对是一把狙击枪。
登上屋顶能为他带来更多的逃生空间,也将自己暴露在了狙击手最佳的狙击视野内。
工藤新一咬牙踩着堆积木板上准备爬到楼顶。
疾风迅雷之间,工藤新一的肩膀被人捏住,工藤新一被吓得险些跳起来,他有一瞬间甚至忘却了呼吸,只留下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只手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度扯着工藤新一,随即是整个天旋地转。
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按着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穿过了他的双臂,将工藤新一牢牢锁在原地。
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满工藤新一的鼻间,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捂着他脸的那只手上竟然全是血。
他要捂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