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恭忍着笑,憋的面色潮红,毕竟外边还有审配的兵士,全然未注意风采更胜往日的流彩,或许注意到了,但是如今这个境况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却说审配于府中研究粮草、军士调拨一事,心下有不安之意,只觉得是曹昂亲提大军围城从而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压力,因此心中烦闷,不以为意,只是更加仔细研究调拨之事。
却说曹昂唤庞德入帐商议来日攻城之事。
庞德道:“主公,如今襄平城中军士、粮草皆足,想来守半年当是无恙,与吾等不利也。”
曹昂点点头:“更兼襄平城高且厚,更是难攻,如今却是对吾不利也。”
“然如今已兵临城下,便是他襄平城再难啃,也要将他打破一个口子,冲进去将其杀的胆寒!”
“诺!”
“明日分攻四门,且看那门薄弱,再行定计。”
“诺!”
却说武丁收拢亲信兵士数十人往公孙恭府中先来救公孙恭,如今守着公孙恭的不过十数人,以有心算无心,这十数人很快就被杀尽。
武丁至公孙恭床前,“臣武丁拜见主公!”
公孙恭如今已然坐在四轮小车上,由流彩推着,直挺着上身,却是只有脖子以上能动。
“快快请起,如今不是行虚礼之时,审配这厮行事极密,检密府军士无孔不入,将军万不可掉以轻心。”
武丁忙道:“吾这便令军士护送主公入军营中去,四下亲卫已然布好,吾这便去杀审配奸贼。”
公孙恭大喜:“将军切莫大意,小心性命为上。”
武丁暗暗看了风姿绰约的流彩一眼,心下火热,应诺一声便去了。
公孙恭被武丁亲卫护送至营中,四下皆是武丁心腹亲卫,公孙恭心下虽然恼怒,却也无奈,只盼着武丁与审配皆亡,他好逐渐掌控全军以掌握襄平城。
却说武丁敢去杀审配,也是有依仗的,辽东老将多是从底层一点点儿杀上来的,因此一些故旧老兵只见大多相识,数万大军在这襄平城中,自是多有交流。
武丁的依仗,是一个名唤李羽的千夫长,此人巡行之处与审配所助的府邸相隔两条街,可以说是武丁能寻到的最好的助力。
二人约定,响箭一起,则李羽火速奔来,到时候襄平城下,武丁定然在公孙恭面前举荐李羽。
李羽知道,自己这个地位的,到时候绝对是被弄到城头上做守城的炮灰,只有权势够大才不用送死,所以武丁很轻易的便说动了他。
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武丁带着几个兵士,捧着礼物往审配府行来。
“站住,尔等何来?”守门军士挺起马槊,不善的看着武丁。
武丁陪着笑:“在下武丁,特来拜见主公,还请通报一番。”
守门军士乃是检密府军士,对谁都不需假以辞色,因此武丁将自己放的特别低。
那军士皱眉,扫了扫武丁的衣甲,他虽不认识武丁,却认得那身甲,“汝且在此处等候,吾往去通报。”
武丁拱了拱手,侍立在一旁。
却说审配已然筹谋完毕,正用饭食,军士来报,言说武丁来拜。
审配皱了皱眉,武丁此人,颇有勇力,不然他也不会启用这个辽东旧将。
“使他进来。”
“诺!”
审配用锦帛擦了擦手,缓缓踱步入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