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穿透树林的枯枝将麴义手中的长剑镀上了一层金光。
长剑落下,公孙瓒的人头滚落。
山谷之间,随着公孙瓒的人头滚落,顿时响起了阵阵胜利的呼声。
“将其头颅收起,送往长安。”麴义收了手中的长剑。
远处的山火越来越旺,燃烧的枯枝还有松脂浓烟裹着焦臭钻进鼻腔。
这一战虽然胜了。
但是通往天井关的这条路肯定是走不了了。
最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在山火没有彻底熄灭之前,这条路都走不了了。
只能说这场胜利,只是将白马义从斩尽杀绝。
但却无法再从这条唯一从上党郡通往河内郡的进攻。
在山火熄灭之前,大军也只能退回高都县。
下令打扫战场之后,麴义便朝着高都县折返。
两日之后,河内郡,怀县。
几乎从公孙瓒带兵离开之后就没有睡好一觉的司马防终于等来了战报。
但在看到战报的那一刻,司马防差点吐血。
败了。
公孙瓒败了。
七千骑兵,逃回来的不足两千人,而且这两千还都是垫后的乌桓骑兵。
公孙瓒,以及麾下的白马义从几乎全军覆没。
就算还有没死的,也还困在太行山当中。
可如今山中大火,在河内郡都已经能看到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那些没有逃出太行山的人也是注定凶多吉少。
“公孙瓒无我啊!”
气急败坏的司马防丝毫没有因为公孙瓒以及麾下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而感觉到惋惜。
只感觉到一阵绝望。
“父亲保重身体啊。”
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在一旁劝说道:“虽然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全军覆没了,可是从太行山通往河内郡的道路已经被一把大火阻拦了,短时间之内凉州军也攻不过来。”
“父亲不如立刻调集军队,修缮天井关,重兵防御天井关。”
司马防深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
公孙瓒不光被覆灭了白马义从,同时还带走了天井关的一千守军。
如果不是凉州军为了埋伏公孙瓒点燃大火,恐怕这个时候天井关恐怕都已经不保了。
随后司马防一边下令集结兵马奔赴天井关,一边将这个消息送往了洛阳。
四月中旬,洛阳春暖花开。
洛水两岸虫鸟鸣声在岸边的垂柳之上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