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便会杀了他。
数息后,
高塔底端,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啪叽声。
看了一眼下边那摊肉泥,许元略显遗憾的摇了摇头,身形缓缓浮空而起,来到了校场上空,缓缓落在了高台之上。
原本已然略显嘈杂的军阵行伍迅速的安静了下去,只剩了许元靴子踏地那轻柔的脚步声。
来到卢柏邹身前站定,许元笑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看着对方那皱纹遍布的面容,传音说道:
“老东西,你可真聪明啊,如果刚才过来救人,我会直接废了你,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你下场都一样。”
说罢,
在万人的瞩目下,许元伸手抓向了自己脖颈,然后一把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对着卢柏邹恭敬的朗声说道:
“卢统领,你方才不是问郡主的消息来源何处么?我想我这个相府嫡子应该不可能是大漠神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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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反水
许元的自报家门并没有在下方的兵阵中掀起什么波澜。
别说认识许元了,士卒中的大多数人对于整个相府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帝安的庙堂对于这些奋战于西疆的士卒而言太高太远。
他们了解相府的唯一途径大概便是听那些来往商旅带来的江湖传闻,诉说那位贼相拥有怎样滔天的权势。
此刻那位贼相的子嗣现身,他们也并不会有什么实感。
不过下面兵卒不懂,不代表将校们不懂。
一些议论声悄然自他们口中流入了下方的兵阵。
“相府嫡子。那人是许长歌?”
“我在帝京的亲戚之前传来信件,说许长天似乎在去年就已经死了,应该是他。”
“如此说来,郡主的消息是来自相府?”
“如果圣人袭城之事是来自相府的话,那整件事情便也能够说清楚了。”
“你们在犯什么傻!相府可是有谋逆之心,许长歌来此必然是想把镇西府绑上他们相府的贼船!”
“侯曲长说的在理,郡主在帝安之上与相府那纨绔许长天本就私交甚密,多半是被相国府利用了。”
“那卢统领先前所言的麟狼与大漠神女?”
“卢统领有此一举,必然是有其道理。”
“我等跟着卢统领出生入死数十年,你居然怀疑卢统领?”
“刚才郡主启阵不是看见了么?那头杀掉温军师的白狼不是麟狼是什么?”
“这许长歌行事可当真嚣张啊。”
“。”
“。”
宣武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