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的关闭,厅堂之内一时又只剩了许元与天夜二人。
许元看着沐青二人离去的方向,轻声呢喃道:
“看来黑鳞卫的通讯圆晶多半被做了手脚,想来应该是不能用了,只能去寻一下密侦司的了。
“当初我还觉得春节期间的那场清洗这有些过了,但现在,看来那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一边说着,许元半侧脸瞥像侧后方站着的少女:
“天夜,你怎么看方才那沐青?”
“你坐那么久,该我坐了。”
天夜闻言缓步走到许元身边,拎小鸡一样的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自己坐下后,轻笑着问:
“还能怎么看?你们相府的叛徒呗。”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被强行拽起来,许元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斜着眼眸:
“你不愿意说,那便把天衍换出来。”
天夜轻哼一声,娇小的身形侧坐,翘起二郎腿,撑着香腮,有些无聊的说道:
“你自己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我也只是想验证一下。”
许元靠坐桌案,手掌拂过桌檐上纹路,低声道:
“不过你这么说,看来应该是和我的想法一致了。”
说着,
他瞥了一眼方才沐青所站立过的地方:
“方才那般警告他不要忤逆我的决定,结果这沐青还想着留在这镇西府城,多半是背后的主子给他下了什么命令。”
天夜笑吟吟的顺着许元话头向下说道:
“是啊,这日子还正好和牧兴尘所说的袭城之日对上了,他所接受的命令应该和那城防大阵有关吧。
“你要不要直接把你娘舅唤过来把这沐青宰了?
“若是让他们的计谋成功,此事可就得扣在你们相国府头上了。”
许元手掌握拳以指骨扣了扣桌案,轻笑道:
“倒不用打草惊蛇,整个西漠线索脉络都已然清晰,既然已经知晓此事,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说着,
许元瞥了一眼西南的方向,眯了眯眼:
“如今看来,那牧兴尘还当真是个为民请命之人啊”
“。”
天夜不置可否的哼唧两声,轻声的提醒道:
“你这般暴露身份,那沐青转头肯定会通知给城外守着的圣人,你现在想走估计已经没可能了。”
许元闻言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