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摆了摆手,也懒得和他解释。
他能理解周琛想要做的事情,对方对他的印象大概率还停留在靖江府。
有点手段,但一句话不对,就能杀了护卫薛勇的那个纨绔。
按照记忆中的模板,眼前这种情况,他大概率是要大闹一番的。
在周琛忐忑的目光中,许元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羽林亲卫的甲胄,心间了然。
李清焰说过,她从来不用亲卫,更别提一个五品凝魂的亲卫。
扫视一圈四周已经彻底成阵的士兵,许元略显无奈的又取出一块令牌,扔给对方:
“我知道你在怀疑的理由,所以我也不难为你。”
年轻牙将皱着眉接过,扫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相国府,三公子。
那位殿下选驸马之事,他们这些手下的兵也都或多或少知晓一些。
很多仰慕之人的梦都碎了一地。
甚至有些人在酒后还扬言要揍那位公主的驸马一顿。
而如今,此人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鲜衣怒马,容貌迤逦,待人温和,身旁亦有大宗师做马夫,一种庞然的差距感压得年轻曲长一时有些呼吸不上来。
攥了攥拳头,年轻牙将深吸一口气,将心间的不甘压下,躬身一礼,双手奉上令牌:
“三公子,方才李某冒犯,还望海涵。”
许元微微一笑,瞥了一眼自己的车架:
“车架能过去么?”
年轻牙将咬着牙:
“只能给公子备军用车架。”
军用车架驶过关卡,舒适度比起方才的马车要低了很多,摇摇晃晃的。
半晌,
驾着马的周琛在前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子,方才那小子。您就这么放过了?”
似曾相识的问题。
当初杀那薛勇时周琛也这么问过。
不过这次,许元只是不冷不淡的笑道:
“人家也是尽分内之事,又未曾刻意刁难,为什么不放过?”
周琛闻言意识到车内之人转变,讪笑道:
“方才公子没察觉,那人低头的时候眼中对公子您很是不敬。”
“不敬?”
许元挑了挑眉:“什么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