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以劫难为由,保存大炎实力应对将至的劫难,便会成为比清剿异族更大的大义。
许殷鹤站定,遥遥看着南方眼神幽幽:
“让朝廷失去大义换取进入宗门的投名状,那位监天阁主好手段。”
许元摩挲着指尖的须弥戒:
“如此阳谋,朝廷除非彻底撕破脸,不然难以应对,但现在我们应该还不适合与宗门撕破脸。”
许殷鹤颔首,忽然问道:
“长天,你对此事有什么应对之策么?”
许元想也不想,直接吐出一个字:
“拖。”
“拖?”
许殷鹤呢喃一声,心间了然,看向许元的眼神中带上一抹笑意:“为什么?”
对视一眼,
许元一摊手,声音带笑:
“皇上久居宫中,父亲您又政务繁忙,就算监天阁将劫难将之言传得天下皆知,也难免会有一些奸妄小人蒙蔽皇上与父亲您的视听。
“在那监天阁使团抵达之前,您二位都不会知晓此事。”
实现不了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寄。
or?
第217章容器
听完许元的叙述,许殷鹤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对着许元意味深长的问道:
“视而不见确实是一个办法,但长天,若有宗门直接跨过为父与李曜玄,直接调集以“劫难”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唱反调呢?我和李曜玄不知,他们也能先斩后奏。”
听闻此言,许元眉间带上了一抹不确定。
宗门是彻彻底底的军阀,拥有着自己的武备体系,一些大型的宗门甚至在其州内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完善的生产体系。
他们调集自己的军队确实需要虎符,但却不是朝廷虎符。
调兵与朝廷的军队正面对峙
这种事情,以那些宗门的尿性不是做不出来。
父子二人无声的朝着相国府议事大殿走去。
许元没说话,许殷鹤也便走在前方安静的等待着他思考的结果。
思绪一条条的涌现,许元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随即茅塞顿开:
“若宗门只是声讨谏言那一套流程无伤大雅,而直接调兵。”
“父亲,现在的宗门难道没有做这件事情么?不但偷偷摸摸在战场上私通蛮族提供信息,甚至不惜切断粮路坑杀武元的羽林军!至于说调兵在战场之上与朝廷大军对峙”
说到这,许元对上了许殷鹤看来的视线,眼神淡漠:
“那他们便是反贼,一同歼灭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