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的明月让神经病羞辱,还成了疯子!”
仅存的意识里,欧阳双听出了身后的声音就是黄笙笙!
但她整个脑袋都被摁在水里,说不出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有一只大手遏制住她的喉咙,她快要窒息。
费年洪在远处的酒店二楼看着这一幕,双指间的缝隙挑起高脚杯,轻抿了口红酒,然后转动着手腕摇晃。
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既然他不好动手,那就借刀杀人。
只要他利用费明月的事情,在黄笙笙的耳边挑拨几句,按照黄笙笙那样的无脑蠢货,她一定会找欧阳双报仇。
楼上的时澈和时兆川在阳台聊天,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欧阳双那儿的温泉,灯光太过于刺眼,不得不让人注意。
时澈穿着黑色的上衣,单手撑在阳台的边缘,给老爷子拨通了电话。
“你确定要把欧阳双杀了?提示你一下,欧阳双的遗嘱写的是她名下的全部股份全都交给乔漫。”
“她死了,你得不到好处,还让我白白捡了这个大漏。”
说完,不等老爷子回话,时澈立马挂了电话。
费年洪这边立马来了电话,“你赶快住手!谁让你真的把欧阳双杀了的!”
费年洪疑惑,当初在时家老宅的时候,不是他给的暗示吗?
现在怎么又来质问自己?
老爷子说了欧阳双股份的事情。
费年洪赶紧挂掉电话往楼下跑。
欧阳双已经没了动静,漂浮在水面上,脸色惨白。
黄笙笙一下子就慌了,她是想杀掉欧阳双,可当她真正把人杀了,密密麻麻的恐惧从脚底开始蔓延至全身。
时兆川往楼下一看,费年洪跑步的样子像一只笨重的癞蛤蟆,“你怎么还当起好人来了?”
时澈从来都是看热闹的,别人的事情一律不插手。
见时澈久久不说话,时兆川大概也猜到了和乔漫有关系,便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