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夏也走到门口,微笑地看向她,并请桑谷雨进屋小坐。
桑谷雨进屋后,将手上的糕点放在桌上,然后和江夏面对面坐下。
她亲昵地握住江夏的手,在她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江夏身体下意识一颤,从内心深处抗拒她的触碰。
此刻,她感觉桑谷雨不是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而是狠戾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脸上的微笑也不再散发善意,而只有恶毒。
虽然抗拒害怕,但江夏谨记秦瞻方才给她的忠告,不能打草惊蛇。
因此,她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桑谷雨是敏锐的,在江夏身体颤了一下时,她便察觉出来。
她连忙关心询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夏点点头,说:“就那样,并没有好转。”
桑谷雨叹了口气道:“吃完药,再去医院,我帮你再看看。”
她又点头,同时观察着桑谷雨的神情,企图从中辨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可她看不出来,若不是事先知道下毒的事,她会觉得此刻的桑谷雨就是真心希望她的病情好转起来,而不是盼着她早点死。
“上次的蛋黄酥味道怎么样?”桑谷雨装作无意问道。
江夏同样假装随意回答:“好吃,你做的糕点,那自然是没话说,我没事就吃一两个,两天就吃完了。”
“昨天我来这边找你,你们好像不在家。”桑谷雨状似随口提道。
“哦,”江夏道,“我最近不是生病嘛,秦瞻想带我出去透透气,所以就出去了几天。”
“你昨天来我家,是有事找我吗?”她问。
“也没什么事,就是烤了一批蝴蝶酥,想拿过来给你尝尝。”桑谷雨道。
“蝴蝶酥?在这里吗?”说着,她连忙打开盒子一看,“哇,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不过,我刚吃饭早饭,撑得慌,”江夏摸了摸肚子道,“你也知道,自打我生病后,消化能力好像也下降了,稍微吃点东西就容易积食。”
“这蝴蝶酥,回头饿了我一定好好尝尝。”她笑着说。
桑谷雨自然没起疑,她没待太久,和江夏说了会儿话后,就告辞离开后。
桑谷雨一离开,江夏便收敛起脸上的笑。
她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笑得有些发酸的脸。
她看着桌上的蝴蝶酥,忽然想起一些她以前忽略掉的细节,比如以前桑谷雨给她送吃的,时间上总是很不规律的,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两个月。
因为她的工作也很忙,下班或者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经常做糕点,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但自从投毒后,她过来的频率就变得很规律,基本上都是三四天来一次。
一开始,她纳闷,还笑着问过她,但被桑谷雨合理的解释搪塞过去了。
再之后,她就没再起疑过了。
为了让她顺利吃下这些放了毒的糕点,桑谷雨几乎是变着法的给她做,且借着看望她的由头三四天送过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