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露出和蔼的笑,说:“中毒不算深,后遗症应该不会留下。”
听到医生的回答,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看完病后,他们没在沪市继续逗留,休息一晚后,隔天就立刻回了高林市。
因为还有未办的事没办完。
两人于早上四点多返回高林市,他们返回的那天正好就是周末。
江夏到家后,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们去沪市时遗落在桌上的蛋黄酥。
她盯着蛋黄酥一时愣神,脑海里出现的是一些混乱的画面,桑谷雨送她羊绒围巾和手套、送她医药箱,给她治体寒的方子,以及做各种好吃的送给她。
她们曾经的友谊,曾经的笑脸难道都是假的吗?
还有就是桑谷雨在医院逗小孩的画面,那时她脸上的温柔与耐心,难道也是假的?
以及前年过年时,一个小孩患者的母亲,对她的感谢,也是真心实意。
既然能换来真心实意的感谢,那代表她曾经的付出也是真情。
正当江夏陷入踌躇之中时,秦瞻将那盒蛋黄酥收了起来。
“这是桑谷雨下毒最直接的证据,明天我要带去局里化验,测一下她下的到底是什么毒。”他说。
江夏点头,没说话,似还未从飘远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夏夏,你不会突然心软吧?”秦瞻犹豫之后,他还是试探性地问出口。
江夏却是坚定地摇头。
“心软?”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道,“我怎么会对要害我命的人心软,我还没那么蠢。”
“我只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她道,“我想了又想,我和她并没有什么矛盾,她为什么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还是如此心思缜密的下毒,如果我们这次没去沪市,而是继续留在高林市,继续去市人民医院治病,那我真的会像上一世一样病死。”
“上一世,你跟桑谷雨也是好朋友吗?”秦瞻突然问道。
江夏点头。
“根据两世的记忆,我觉得她下毒的时间点应该差不多,因为上一世我也是从八月中旬起,身体突然变差,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过于劳累导致的。”
“虽然那段时间我确实很忙,”她补充道,“其实哪怕重生后,我都是觉得自己上辈子是过劳死。”
“为此,我还记恨上贺星舟,觉得是贺星舟放任我过度劳累,对我不够关心,所以才导致我过劳死。”
“所以,我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解除跟贺家的婚约。”
“一来,我不
想重复上一世早亡的命运,二来,我对贺星舟生了怨怼,与他产生了隔阂嫌隙,确实不太适合再做夫妻。”
秦瞻听着她的解释,才彻底明白当初江夏对贺星舟避之不及的真正原因。
“你刚刚问我,是否对桑谷雨心软,试问一个两世都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心软。”
“我心软?那她害我的时候可有心软?”
“医生说,她是少量多次下毒,她得多恨我,才会选择如此折磨人的方式要我的命。”
“她下毒一步步搞垮我的身体,让我缠绵病榻多月,上一世最后我死的那个月,每天我都在遭受着病痛的折磨。”
江夏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眼泪不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