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力量悬殊,她被他圈得动弹不得。
熟悉的烟草与古龙水气息再次霸道地将她包围,让她几乎窒息。
安瑶不再挣扎。
她任由他抱着,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盛满了讥诮,直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傅司年。”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穿透一切的冷意。
“现在你可没有像六年前那样中了药。”
傅司年高大的身躯一震。
怀中女人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他最不愿触碰的记忆。
羞耻,难堪,还有被戳破伪装的狼狈,在他眼中交织。
他看着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第一次感觉到了溃败。
手臂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
他放软了姿态,声音也低沉下来,带着恳求。
“我只是想送你回公司。”
安瑶没有再说什么。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紧紧靠在车门边,将头转向窗外。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她的侧脸线条紧绷,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隔音挡板将他们与外界彻底隔绝,也放大了这方寸间的压抑。
很快黑色的宾利平稳地停在了华盛集团气派的大楼前。
安瑶几乎是在车子停稳的瞬间便伸手拉开了车门。
她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一句道别,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
纤细而决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旋转门后。
傅司年坐在车内,久久没有动。
他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晦暗不明。
良久,他才疲惫地闭上眼,靠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