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去接。
宴竹却神色如常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个装着泥人的小盒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唇角似乎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然后自然地将盒子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整个过程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忸怩。
安瑶的心却因为他这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轻轻地、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身后的古街热闹渐渐远了。
一行人回到了济世堂。
伙计已经把法蒂玛的药汁都分包好。
孙教授让炮制的药丸,也都记下了,等着按顺序做。
安瑶接过那几大包药材,感觉挺沉。
法蒂玛看着一包包的褐色药汁,眼神里都是对好起来的盼望。
默罕默德又跟孙教授道了谢,然后几人一起出了济世堂。
外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默罕默德热情地看着宴竹和安瑶。
“宴医生,安小姐,谢谢你们帮忙,今天务必让我做个东,一起吃顿午饭。”
宴竹客气地想推辞。
“默罕默德先生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安瑶也跟着点点头。
“是啊,我们下午还有工作呢。”
默罕默德却不让他们拒绝,。
“工作再忙,饭总要吃的嘛。”
“法蒂玛的身体能碰上孙教授这样的神医,多亏了你们。”
“这顿饭,怎么也得赏个光。”
他话说得实在,不好推辞。
宴竹和安瑶对看了一眼,点头答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默罕默德看来是早就安排好了。
他带着他们去了附近一家装修很讲究的中东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