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场面话要说到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他们这些人,说的这些话,又是什么用意?有什么目的?
安瑶正聚精会神,暗自揣摩。
这时会客厅内侧的门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女子。
全身裹着黑色长袍,戴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透着焦急。
她快步走到默罕默德身边,用阿拉伯语轻声说了几句。
默罕默德听着,面色渐渐凝重显露出担忧。
不等默罕默德开口。
傅司年和钱玲玲已经极有眼色地站起身。
告辞的话,不必多言,时机恰到好处。
四个人,分成两组。
泾渭分明地,各自站到两间相对的电梯门前。
傅司年那侧的电梯,指示灯先亮了起来,平稳到达。
他转头看向钱玲玲。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弧度。
“傅氏,总是占尽先机。”
钱玲玲怎么会不懂他那点优越感。
她毫不相让地回视。
“世上的事可没有定数。”
安瑶此刻也不再扮演温顺的鹌鹑。
沉默,不代表任人拿捏。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她迎上傅司年投来的带着审视与压迫的目光。
“傅司年,谦受益,满招损。”
“话别说得太满,免得以后打脸的时候,太疼。”
电梯门无声滑开。
傅司年不再和这两个女人多费唇舌。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安瑶一眼。
那一眼,复杂难辨。
然后他与黄秘书先后迈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