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时根本不可能生的事件,而今正在接二连三的诞生。
这便是源自于世家的自救么?
这样想着。
岳含章忽地心生出感慨来——
不够!这个长久以来世家诸般祸根共同腐蚀出来的深渊巨坑,哪怕将丁家和张家全都填进去,也不够!
远远地不够!
如此思量着的时候。
岳含章已经缓步走到了这间地下营垒之中。
他点出了臂铠上的光屏,将臂铠上唯一携带的高清摄像头,对准了整个营垒的方向,一路朝着营垒的中心走去,几乎两三步,就是一张照片拍下。
老实说,这些巨大的厚重玻璃罐的“丛林”,很罕见让岳含章有一种“巨物恐惧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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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了。
再一想到,这是张家的珍藏,这是铭鸿张家底蕴的一部分。
岳含章再四下里看去的时候。
只觉得那一座座玻璃罐中,封存的不是妖血,而是具象化的张家人的“血”!
下一刻,拂过臂铠,关掉光屏。
张显正,甚至是张显道的面容有那么一闪瞬间在岳含章的念头中倏忽浮现。
某种关乎于张家的恩怨,在这一刻有了最为具体的宣泄方式。
下一刹,伴随着赤红色道法冠冕的显照,战铠从灵光之中显照,披挂在岳含章身形之上的时候,九面玄色的鳞甲盾牌已经悬浮在了岳含章的身侧。
伴随着沉暗的血海幽泉邪火从其上涌现,那原本金属灵种铸就的薄盾刃芒,已经在邪火的缠裹之中,闪烁出些许红透的炽烈。
金属终究仅仅只是载体而已。
伴随着这一凡道法的持续深入蜕变,它正在一点点的回归到烈焰熔浆的领域之中去。
那金属灵种的坚韧并非不复存在,而是以一种更为微妙,更为恐怖的方式,与满蕴四煞之气的焰火融为一体。
不过至少在此刻,其刃芒的锐利仍旧直观。
下一刻。
随着岳含章的念头微微一动。
嗖——
羽纹电光恍如蛛网也似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刹那间,九面盾甲的刃芒便随着电弧的牵引,同样在回旋兜转的过程之中向外“蔓延”开来!
砰——!
不过是呼吸之间,那九窍熔火墓石熔铸而成的刃芒,便轻而易举地将厚重的玻璃罐的壁垒割裂开来。
巨力的撞击使得整个玻璃罐伴随着那一声脆响而完整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