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郑云山做梦也未想到,女帝会下令他去民间采风。
“陛下此番是何用意,老夫好不容易才与瑞王建立联系,她却一道政令让老夫离京?”
一边转动思绪。
郑云山站出身形。
“陛下,此事臣有话说。”
女帝轻哦一声。
“郑卿有何话要说,是此番前往民间采风,有何困难,郑相放心,朕自会支会各州府郡县官员,郑相所到之处,皆予以最大方便,不论起居饮食,还是各方面资料准备,皆会满足郑相需求,你还有何疑问?”
郑云山闻听心中暗自哼哼。
“呵呵,看来陛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身为一朝相国,只凭此身份所到之处,各地方官员哪个敢不予老夫方便?又何需陛下多此一举还要往地方文?”
话是这样说,但是郑云山又不好当百官面前反驳女帝,因为女帝所言根本挑不出毛病,若郑云山就此事挑刺儿,只会显得他太过矫情,并有抗旨不遵的嫌疑。
郑云山对此只能忍气吞声,但是他提出有话要说,又不得不找一个理由进行推辞。
“陛下,臣说得并非这些,既然臣乃奉令行事,各地方官员自当全力配合,臣是担心此番离京,朝中之事,至少臣在朝中,若耿相有不能解决之事,尚可到翰林院找臣商议。”
郑云山无非想表达,他乃当朝相国,这个朝堂离不开他,女帝在下达命令前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郑云山才说完,尚星河不失时机站出。
“陛下,臣完全同意郑相之言。”
“自前面我朝确立左右二相制度后,又有耿大人参与其中,实则一朝三相,自是各自分工明确,而前番出了齐山河一案,本就致使相国之职又缺一人,所以臣亦担心此番郑相离京之后,耿大人那边能免有力有未逮之时。”
尚星河这话表面是向着郑云山,并且想表达不希望女帝最终下令让郑云山离京,但是这番言论直接引得耿进不满。
耿进前面托病不出,又说于家中陪自己的儿子,但总不能一直不上朝。
他只是听从其子耿金言的建议,暂时保持观望态度,却不可能真玩过火,若真这样女帝只要一道命令,就可罢了其职务,这自然不是耿进希望的结果。
耿进这人与曹喜和武威他们不一样,他对于朝堂的争端属于中间派,同时又与大将军许立和兵部周大人不一样,以及后来与陈元冰释前嫌的卢建成不一样,他们完全站在陈元一边,这也代表着这一派人物心向女帝。
朝堂上这种明争暗斗,很是让人头疼。
女帝一直都在平衡这种关系,包括对于耿进一事,现在耿进回来上朝,前面生种种女帝只当没有生,学其兄长在位时的做派用和稀泥的方式进行冷处理。
耿进此时才回来正式上朝没几日,结果尚星河一番言语直接戳到他肺管子。
“尚大人,此话何意?”
“老夫虽非正式相国,但是可行使相国权利,乃是陛下亲降旨意,你方才言论说好听了是质疑老夫能力,说能听些莫非是朝堂之上公然质疑陛下眼光?”
耿进这顶帽子扣下,吓得尚星河瑟瑟抖。
“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陈元这时笑呵呵站出,同时暗自对尚星河觉得好笑。
“呵呵,这人还真是本性难改,怎么每次都要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