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倩本来是想好好讲一讲任大丰那些糟烂事的。
虽然陈阳刚才说对任大丰的信任并没有对她的多。
可陈阳是来二建做事的,论及做事能力,苏倩倩自问比不上任大丰。
纵然有背后的领导支撑,但在现阶段也绝不会如任大丰给陈阳带去的帮助多。
如果接下来这段时间,任大丰表现的格外优秀,那他在陈阳心里的份量就会变得越来越重。
到时候,取代了苏倩倩的位置,那她的很多目的就难以达到了。
所以就想趁此机会,好好在陈阳面前说一堆任大丰的坏话。
只有陈阳对任大丰印象越来越差,抵触的心越来越强,才能够确保她的位置不会变!
可此时,陈阳显然没那份听故事的心思。
并且,距离做汇报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能等得起,那些领导却不会等。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长话短说了。
“任大丰在单位这些年,虽然擅长笼络人心,但笼络的大多都是体制内那一拨,像事业编的一些小领导小干部,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份表面假客气,内在瞧不起的态度。
尽管他掩饰的很深,可打得交道多了,大家也就都心知肚明了,起初很多人觉着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
可随着前几年二建的项目越来越少,他偏心越来越重,就使得很多人起了愤恨之心。”
陈阳叼着烟嘟囔道:“项目少了,油水也就少了,为了确保自身利益以及亲近之人的利益不被瓜分,所以任大丰就偏心的将主要项目都划拉到了他和他亲近之人这里,继而间接得罪了其他人?”
“没错。”
“这种事在任何一个单位里都很常见,按理说,不论是工程队,还是监理团队,亦或者是上层,都懂得这些道理,只要还都能跟着喝点汤,就算有些不爽,也不会爆太大的矛盾吧?”
苏倩倩苦笑道:“是,如果换做是您,或者与您能力格局差不多的领导,别说大矛盾了,也许小摩擦也不会出现。
可咱们那位任大主任在这方面的格局实在小的可怜,其他领导的偏心,会做的很隐晦,而他公然偏袒亲近的那些人。甚至在那些项目监理和工程队的人来讨项目的时候,他还会明着摆出那副瞧不起人家的样子。”
陈阳皱眉道:“任大丰虽然各方面都不算很优秀,但能够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不论是人情世故,还是局势把控,都应该还算娴熟才对,怎么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呢?”
苏倩倩解释道:“因为在您来之前,二建就是个永远也看不到出头之日的清水冷衙门,对这里的人来说,每一个位置都像是钉子一样,身在底层的人会被钉子一直钉着,升不上去,也不甘心离开。
而上层这些人,就已经钉死在了这些位置上,就像是捧着一个永远也不会摔坏的铁饭碗,可以肆无忌惮的吃这碗里的饭,也可以随意决定将他吃剩下的给到下面的哪一个人手里。”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任大丰将二建当成了他个人的企业,不担心会有人取代他,便有恃无恐的在这为所欲为。”
“没错,不少人都说他把二建当成了自家后花园,谁能他家后花园摘上花,得看他的脸色。”
“这倒是有些独断专行了。”
“您用的词太文明了,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个任霸天!一点道理都不讲,把自己当天王老子,谁也不看在眼里。以至于下面的人,早就对他怨声载道。”
“既然早就怨声载道,那彼此间的冲突矛盾肯定经常爆把?”
“并不多。”
“为啥?”
“这还不明显嘛,在您来之前,他就是这里的天王老子,那些监理工头手底下的人,都指着二建吃饭生活呢,哪怕对他很不爽,却也不敢闹腾的太明显,毕竟不止有一两个领导,因为实在气不过找他讨说法,最终却都被直接开除了。”
“所以大家是因为惧怕吃不上饭,才敢怒不敢言!?”
苏倩倩颔:“对,大家就一直忍着,直到前不久得知了二建即将迎来新的希望,也要迎来新的一把手,那些人渐渐就不再忍着,也不再把任大丰放在眼里了。”
陈阳叼着烟的喃喃道:“真没想到任大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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