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倩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抚上莫凡的脸,眼中有泪光闪烁。
“莫凡,我知道……你会来。”
“别怕,有我在。”
莫凡把虞倩紧紧护在怀中,感受着她时而年轻、时而衰老的身体变化,心中的怜惜几乎要冲破胸膛。
这时,水晶囚牢崩解的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时空漩涡,无数扭曲的无形手臂从中伸出,试图将他们拖入混乱时间的深渊。
莫凡心念一动,他和他怀里的虞倩就已经回到始元戒世界。
怀中的虞倩紧闭双眼,呼吸微弱,白如霜雪覆盖在凹陷的脸颊旁,细瘦干枯的双手无力垂落。
莫凡将她轻轻平放在地面,颤抖的手指抚过她沟壑纵横的面庞,指腹触及的皮肤如同风化千年的岩壁。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时间法则,周身亮银色光芒大盛。
时间法则从他的手掌逸出,在空中凝成一条亮银色光带,光带表面流转着无数微型日晷,每一个日晷都闪烁着岁月的幽光。
光带缓缓缠绕在虞倩身上,所过之处,她佝偻的脊背开始挺直,萎缩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度饱满起来。
然而,当时间法则触及虞倩的白时,却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壁垒,亮银色光带剧烈震颤,出尖锐的嗡鸣。
莫凡眉头微皱。
水晶囚牢残留在这个位置的时间法则很顽强。
“溯!”
莫凡低喝一声,时间法则运转到极致。
亮银色光带顿时化作时光洪流,逆向冲刷虞倩的身体。
那些被水晶囚牢时间法则抽走的生命力,竟从虚空中缓缓汇聚,重新注入她的经脉。
虞倩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度消退,老年斑如晨雾般消散,苍白的皮肤重新泛起红晕。
但她脖颈处那几道受水晶囚牢时间法则侵蚀而留下的黑色纹路,却依然顽固地盘踞着。
莫凡伸手按在那些纹路之上,一缕缕细小的亮银色丝线从指尖涌出,如同春蚕吐丝般将黑色纹路层层包裹。
随着亮银色丝线收紧,一条条黑色纹路开始扭曲、碎裂。
“轰!”
一股时空波动以虞倩为中心炸开。
光芒消散后,虞倩缓缓睁开眼睛。
她已经重新变回那个青丝如瀑、容颜绝美的年轻女子。
“莫凡……”
虞倩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她从莫凡怀里坐直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莫凡的脸。
“虞倩,你为什么会进入刹那天渊?”
“我想领悟那里的时间法则。”
“我不是把岁月之晶给你们,让你们轮流参悟了吗?”
“可是……我参悟了那岁月之晶十几年,却丝毫没有头绪。我听说刹那天渊也会有时间法则碎片,于是想来这里试试看。你不会怪我吧?”
虞倩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
莫凡握着虞倩的手,怜惜地说道:“傻瓜,你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实力,我怎么会怪你。”
在莫凡的二十多个女人中,虞倩属于存在感比较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