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古士对于大黑塔所做的一切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站出来阻止。
而螺丝咕姆在近距离亲眼观测过翁法罗斯之后,心中也有了些许猜测,用温和的机械音说道:“以时空作为屏障的世界,在我所知的漫长历史中,确实曾经见过。。。。。。。”
螺丝咕姆说道:“各位可曾听说过。。。。。。。帝皇权杖?”
大黑塔挑了挑眉,开口说道:“阮梅?”
镜面里传来阮梅软侬细语的悦耳声音:“我在听。”
大黑塔轻声说道:“鲁珀特二世所拥有的诸多权杖中,以反生命方程式驱动、专司于模拟万千文明毁灭路径的巨型系统。。。。。。。”
“即使是在学派战争中,其余权杖的算力被榨干时,也无人敢动用那种不受控的智识杀器——它们要么被永久封存,要么被远弃深渊。”
毕竟,战争的本质是一门生意,是为了利益,而鲁珀特二世、反生命方程式不同,那纯粹是为了毁灭所有有机生命。
如果帝皇鲁珀特二世投身反物质军团,它无疑会成为最强大的毁灭令使,倒不如说它为什么不在其中?
还是说,鲁珀特二世本就是毁灭令使,只是不为人知?
大黑塔说道:“螺丝,你在哪儿见过这等不祥之物?”
螺丝咕姆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黑塔和螺丝咕姆同时将视线投入创世涡心,那缓缓转动的如水幕般的星空,令人移不开视线。
大黑塔忍不住说道:“你是说,翁法罗斯是帝皇权杖?”
螺丝咕姆谨慎的斟酌词句道:“结论:还需要更多数据的支撑与观察。”
天才们的谈话永远是那么的天马行空,仿佛能从中窥见时间的逝去,与浩瀚群星波澜壮阔的一角。
螺丝咕姆淡淡的说道:“于茫茫边星寻觅无机生命的起源时,我曾见过一台漏网之鱼。”
在螺丝咕姆诞生的时候,宇宙中的文明对于无机生命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峰,帝皇战争带来的灾害甚至不亚于寰宇蝗灾,螺丝咕姆始终没有放弃查明所有隐藏在历史中的真相。
螺丝咕姆继续说道:“即便其主已经在「自我加冕」中身陨,那台权杖也仍未停止运作。可怖的算力潮汐于其中涌动,却从未向外界漾出一丝波澜。”
“权杖的内部世界,则在千百年的演算中逐渐趋于疯狂,我尝试向内部窥探,却险些被那些疯溃的数据实体扰乱了逻辑原件。”
也就是说,这些权杖本身已经算是病毒了,连螺丝咕姆都无法豁免,它们就像是一群无机帝国的幽灵。
如果打开这潘多拉的魔盒,反有机方程式将再次扭曲智械们的意志,如仙舟的金人、星槎,也同样不会例外,无一不会陷入疯狂。
于是螺丝咕姆花了两个琥珀纪的时间,从外部瘫痪了那台权杖。
螺丝咕姆说道:“推论:翁法罗斯的正身也许是一台亡佚的帝皇权杖,或其他类似的智识造物;而那位来古士便是权杖的操作员。。。。。。。或是隐居世外的另一位鲁珀特。”
螺丝咕姆说道:“很难想象,运算了上百个琥珀纪的权杖,其内部会是多么疯狂的光景。”
大黑塔耸耸肩,打趣道:“其实还行,也没什么特别的。”
翁法罗斯人除了科技落后一点,思想陈旧一点,见识短浅了一点,和外面随处可见的地表土著文明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没有对宇宙的认知,但这是翁法罗斯的特殊环境导致的,其他平平无奇,哪怕是黑潮,在大黑塔看来也没什么稀奇的。
比不上被虚无笼罩的死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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