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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5章

“菡儿，为父年岁大了，马上就是七十三岁。估计，这个宗正也做不长了。看皇上的意思，是你的大兄赵宏晟接任。我们姑苏赵家就是三代宗正了，皇恩浩荡。”赵孝成缓慢道。

赵紫菡轻声道：“父亲，皇上对我们姑苏赵家，恩重如山。我和姐姐也深受恩宠，很是幸福。但涉及到书儿，布置父亲有什么可以教我？”

赵孝成道：“萱儿生的端顺公主，你生的五皇子，在皇宫组成吉祥的‘好字’。但这种吉祥，还有武氏母女也有，和宁公主与醇亲王。所以只是吉祥，对夺得太子位没有太大助力。”

赵紫菡道：“那么，夺得太子位的关键是什么呢？”

赵孝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分析道：“为父当了多年宗正，对历代皇室秘闻所知甚详。根据分析，为父排除了皇贵妃张氏生的八皇子廉亲王和顺贵妃武氏生的七皇子醇亲王。”

赵紫菡一愣，问道：“为什么？”

赵孝成道：“大明天下，是受大梁冤屈的皇上和诸葛怡、庞公瑾等一批在大梁不得志之人，推翻大梁建立的。那么，皇上和开国元勋们，是不允许大明储君具有前朝血脉的。而张氏是前朝皇后，廉亲王就具备了前朝血脉。”

赵紫菡释然道：“醇亲王也一样，是前前朝武周的嫡传血脉，对于新朝都是忌讳。”

赵孝成微笑道：“再一个，是恕妃所生十五皇子顺亲王。他就不用说了，身上有皇上的生死大仇人蔡太尉的血脉。皇上封恕妃，就是宽恕的意思；顺亲王，就是要求他顺从就会平顺。所以恕妃母子，一开始就没夺嫡的想法，只是看投靠谁而已。”

赵紫菡也微笑道：“去掉了三人，还有六位。”

赵孝成低声道：“为父，还要去掉一位，就是大皇子！”

赵紫菡惊讶道：“大皇子？直亲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他可是皇上的长子；母妃是皇上第一个女人，后面母族势力庞大，还有淑贵妃和宸妃做盟友。”

赵孝成道：“大皇子，从来没称呼皇太后为‘皇奶奶’；到现在都没称呼皇上为‘父皇’、这是大不孝！皇上只是觉得亏欠右皇贵妃母子，才对他宽容。但他眷恋前朝郭侯爷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开国元勋们的逆鳞！”

赵紫菡点头道：“和皇贵妃、顺贵妃意思一样了。本来，他拿着多么好一副牌呀，生生打废了。”

赵孝成叹息道：“是呀，如果他孝悌不缺，其他皇子就洗洗睡吧。正因为如此，才给了其他皇子机会。”

赵紫菡点头道：“确实如此，还剩下五位了。”

赵孝成歇了一会儿，赵紫菡赶快服侍他喝茶，擦干净嘴角。

“接下来，为父要排除宁贵妃所生九皇子果亲王。”赵孝成道：“后妃的宠爱，皇上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母妃家的势力，也只能做参考。谁能当太子，实际上要看皇子的素质。果亲王文不成武不就，已经滑向纨绔子弟了。”

赵紫菡道：“是呀，果亲王在外斗鸡走马，欺男霸女，名声很是不好。但好像他还志在夺嫡，培植势力呢。”

赵孝成道：“他做的是无用功，对自己黄海辉带来祸殃。他最聪明的作法，是效仿顺亲王，适时站队。”

赵紫菡认真道：“这样子的话，那就剩下了忠贵妃所生的三皇子理亲王，贤贵妃所生的四皇子雍亲王，德贵妃所生的十四皇子怡亲王，还有书儿了。”

赵孝成肯定道：“是的，太子就将在这四个皇子中产生。”

赵紫菡给赵孝成行了个礼道：“父亲，女儿在深宫里服侍皇上，主要是修炼；对诸位皇子了解不多，包括书儿也是一样。所以，请父亲为女儿解惑。”

赵孝成喟叹道：“这四个皇子，都是人中龙凤。单独拎出来，都是合格的太子。可惜，他们撞在一起了。为父估计，连皇上也是左右为难，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