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似有察觉,忙又笑道:“或者仙子下次可以让我去,我皮糙肉厚,熟知人体结构,知道打哪最疼,保证让你解气,又不会要了那个人的命。”
“还是算了,只是一场误会,那人嘴贱,没有真的作恶。”
“好吧,再过一个时辰,又该喝药了。”
钟萤蹙起眉:“你随便找个闲人熬药就行,不用你亲自熬。”
欧阳峥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揶揄道:“那可不行,王爷说了,给仙子熬药,熬的不精心不行,过滤不精细不行,
蜂蜜多一分过甜,少一点又盖不住苦味都不行。
你若吃到苦头,下次又不肯吃药,我们王爷啊,会心疼的睡不着觉。”
钟萤:“。。。。。。”
周崇安:“用你多嘴?”
欧阳峥挑眉:“怎么了,我又没说错?我不说,你不说,仙子如何知道你的良苦用心?”
钟萤看向矮柜,周崇安淡淡一笑:“别理他,到时间别忘了来喝药。”
钟萤欲言又止,看到前面绿灯了,“嗯”了声,关闭矮柜,专心开车。
周崇安也关上矮柜,黑眸冷冷地睨着欧阳峥。
欧阳峥不解:“瞪我干嘛?你不得谢谢我吗?仙子现在肯定很感动。”
“她是感动,但也会觉得是负担。”
“负担?对她好是负担?”欧阳峥不懂了。
“王爷,别的我不说,论女子心事,我比你了解,你还是听我的吧。”
“你了解的那些女子都是皇城里的名门贵女,再不然就是花楼里的花魁。
名门贵女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
她们习惯了得到别人的爱护,你对她们的千般好,在她们眼里都是理所应当,自然毫无负担。
花魁为了生计,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她的表现都是为了奉承你,不是真心,也无负担。
钟萤跟她们都不同。
她从小没有得到过太多爱护,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