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跟祁光远去法国出差。
整个团队越发轻车熟路,项目一周便谈完了。
庆祝晚宴上,她依旧作为祁光远的舞伴。
她这时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跳完一曲后,两人便各自成了别人的舞伴。
跟以前没什么不同。
朱芸便更放心了。
法国流行贴面礼,跟法国男士跳舞结束后,对方轻轻用脸颊碰了一下他的脸。
周围人都这样做,她倒也没特别不自在。
下意识向祁光远看去,他也同样用脸颊贴了贴一个很优雅的法国女人。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过来。
好在下一曲立刻开始,朱芸连忙别过视线,接受了另外一个法国男人的邀请。
一直到晚宴快结束,她只跟祁光远只跳了一次。
最后一曲,朱芸退到了舞池边。
她有些跳累了,今天穿的新买的鞋子不太舒服。
她站着准备等结束,没想到祁光远越过几个人,站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除了在苏州那次替她解围,这是他第一次在一场宴会里邀请她跳第二支舞。
她顿一下,乐曲已经响起——是那首PorUnaCabeza。
周围目光落在祁光远和她身上,她朝他伸出手。
祁光远搂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像带着某种掌控欲,将她整个人带进舞池。
优雅的探戈乐曲缓缓响起。
朱芸脚跟被磨得发痛,舞步便没有那么流畅。
祁光远敏锐地发现了。
他低头看她:“鞋子不舒服?”
朱芸点头。
祁光远便将步伐放缓。
一慢下来,好像连眼前的灯光都在摇曳。
他气息离得极近,暧昧得好像在搂着她。
朱芸呼吸微微一滞。
他问:“知道这首歌的中文名字吗?”
朱芸:“不知道。”
祁光远缓缓在她耳边吐出四个字:“一步之遥。”
朱芸轻轻一颤。
乐曲结束,祁光远低头,用脸颊贴住了她的脸。